语。
“嬷嬷……”
“蘅主子有何吩咐?”
窗外的风过,清风拂面,卷起一缕缕发丝。
“陛下现在可有闲?蘅……想见她。”
阿瑛匆匆赶来的时候,门外一阵环佩相撞的脆响,就像风铃一样,悦耳极了。
当她发现自己推不开门的时候,便知我就在对面,与她隔门相望。
“蘅姐姐……”她的声音带着脆弱,仿佛一个错了事的孩子。
她没有错什么,明明错的那个人是我。
“陛下,就这样容臣说几句话,可好?”
“……好。”
“臣当年离开陛下,是忧心萧家一族的安危,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如此。有负于陛下,臣罪该万死。”
门外没了声音,就好像没有人在那儿一样。
“臣蒙陛下谬爱已久,荣之至。然臣不过乡野村妇,天恩浩,贱躯卑,无以承受。”
“还望陛下惜日月之辉,放还贱婢,莫使天威有损,阴阳失序。”
枝的喜鹊叽叽喳喳,远还有四声杜鹃在一声又一声地鸣啼。
“是因为萧蓉吗?蘅姐姐,我不算误杀她,她要偷辽东经略图通敌,所以我才……”
“陛下,这是你我之事,与旁人何干?”
门外的声音再次戛然而止。
心里的芥解了一层,我柔下声音,娓娓来:
“陛下,臣姓萧名蘅,字子菁,从来都不是谁的蘅姐姐,也不是谁的姑母,谁的女儿,谁的妹妹。”
“我只是我自己。”
我低下,念叨着:“对……我只是我自己,我自己……”
内心坚定了信念,我又抬,对着门外说:
“陛下心中的蘅姐姐,是如纯洁无瑕的白月光一般清冷高洁的人物,而不是萧蘅这样的凡夫俗子。”
“不是这样的……”
“陛下,但凡是人,生老病死都是寻常,青春年华总拗不过华发早生。但凡是人,都有七情六,贪嗔痴念,蘅也不例外。”
“这个世上,本就没有陛下心中的那个蘅姐姐。”
外面迟疑了几秒钟,而后妥协般地回应:“好,你说没有便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