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辰晏整个人立ma清醒了不少。
顾唯昭撑了一把油纸伞,慢慢把伞收了起来。看着在雨中冻得瑟瑟发抖却仍贵的笔直的少年,神情复杂“许府已经派人赔礼了,上午为什么还要亲自去dao歉?”
“啊?”许辰晏有些懵,但随即反应过来顾唯昭问的是什么。
顾唯昭派人去查他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犯下的错自己应该承担罢了”这话倒是真心的,他瞧不起原主欺凌弱小、调戏良家妇女这种行径,虽说是酒后神志不清,但那也不是理由。
“可他们只是贱民..shen份低贱,一辈子就是上不了台面,给你提鞋都不pei......”
这话许辰晏越听越耳熟,顾唯昭是懂怎么讽刺人的。
“辰晏.....知错,请先生原谅”
顾唯昭盯了他半晌,仿佛是在研究,又好像是在审视。
“起来吧”
许辰晏现在听到这三个字简直像听到天籁一般,有点不敢置信,抬tou想跟顾唯昭确认一下。顾唯昭的意思是原谅他了?愿意当他老师,亦或者......当他的师父?
“不想起就继续跪着”夜色很凉,顾唯昭的话更凉。
“别别别,我想起”许辰晏连忙dao。
只是在鹅卵上从巳时跪到接近子时,整整七个时辰,双膝早已疼痛不堪重负。他双手撑地尝试起shen,但是shenti有些不受控制,他求助般地看向顾唯昭。
本以为顾唯昭不会理会他,谁知顾唯昭却伸手扶了他一把,许辰晏艰难地在顾唯昭的搀扶下起shen,正当许辰晏想要dao谢的时候,顾唯昭又缓缓把手抽了回去,抽了回去,回去......
于是许辰晏dao谢的话就这样卡在了hou咙里。
“愣着干什么,跟上”顾唯昭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月光散落,地面的鹅卵石浮漾着shishi的liu光。月光下一前一后两daoshen影被拉得越来越长,shen后的少年踉踉跄跄,声音远远传来“顾先生,等等我啊.....”
-------------------------------------
顾府客房。
顾唯昭指着桌上特意备下的衣服,“一会儿洗个热水澡,之后换shen干净的衣服”
“嗯”许辰晏点tou。
“镇北王府我派人去打过招呼了,今晚你睡在这里”
“好”许辰晏继续点tou。
顾唯昭拿着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递给许辰晏“一会儿自己上药,姜汤熬好了我让人给你送过来,喝了再睡”
“嗯”许辰晏面无表情点tou。
许辰晏此时乖得像一只天桥底下被雨水淋shi的小狗崽一样,收起了尖刺,温顺又驯服,说啥听啥,给啥用啥,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一把。
“出去继续跪着吧”
“好”许辰晏接着点tou。
“啊?”许辰晏抬起tou“什.....什么?”他不太确定刚才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顾唯昭瞥了他一眼,笑dao“回魂了?上完药好好休息,明天吃完早膳再回家”
“哦哦”许辰晏点tou。
顾唯昭轻笑了起来,摇了摇tou,转shen离开了。
许辰晏按照顾唯昭的安排去洗了个澡,换了shen干净的衣服,坐在床上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