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辰晏回到房间,对着铜镜艰难地自己上药,刚抹上一点,又哭了起来。
既是疼的,也是羞的。上药不比挨打轻松,shen后的疼痛叫嚣着,上药时又想起今天的这顿责罚,想起顾唯昭,既觉得委屈,又觉得后悔,最终混杂着疼痛和羞耻,许辰晏气急败坏,干脆不上了,扔下药瓶扑到了床上,眼泪哗地一下出来了。
好疼。
shen后很痛,从屁gu到tuntui交界,全都是痛,而且不是那种钝钝的痛,而是刺激着每一gen神经,揪着神经那般痛。
秋天的风顺着未关紧的窗huchui进来,带起一阵清凉,chui到luolou在空气中shen后的两团上,受责的地方温度也慢慢降了下来,shen后总算是好受了一些。
也许是被清风安抚了,也许是已经哭累了,也许是今天高强度的责罚实在有些扛不住,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许辰晏便直接趴在床上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总感觉师父在自己shen边,可是用力睁开眼睛又看不到。许辰晏很累很累,疲惫得只想闭上眼睛,可是一闭上眼睛又是师父白天严肃和冷漠的责打,师父......甚至不愿来房间看自己一眼吗?
许辰晏睡得迷迷糊糊的,等到第二天白天醒来,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换了干净的。
shen后凉凉的,他掀开一看,发现也已经上好药。他眨了眨眼,扫了下四周,发现昨晚被自己赌气扔在地上的白色瓷瓶此时正安安静静地摆在自己的桌子上。
他盯着白瓷瓶看了半晌,眸子垂下,心中一阵nuanliu涌起,眼底划过笑意,终于开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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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年轻shenti好,在顾府将养了五六天之后,许辰晏又活蹦乱tiao地回了军营。
此次回到军营他明显感觉到营中士兵对他的态度不同了,以往是客客气气地叫他一声少将军,但这次他看到了士卒们眼中多出来的情绪,是共同经历过生死之后带来的真正的认可和尊重。
“少将军。”远远地便看见ma钰昂首阔步地走过来。
“ma叔”许辰晏开心地打了个招呼。
“少将军,将军让您过去一趟。”
“我爹回来了?”许辰晏有些欣喜,也顾不上跟ma钰闲聊了,风一样地就往许越的中军大帐跑过去。
shen后留下ma钰一人在风中凌乱,但凡许辰晏不那么着急跑,他就会看见ma钰yu言又止的表情和小心翼翼的动作。
当然,此时的许辰晏是不会知dao的,因为他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中军大帐门前了。
许辰晏也不通报直接掀开帐子走了进去,笑意盈盈,“爹,您回来啦!”
许越穿着一shen盔甲正背对着他站在地图前,此时闻言转过shen来,剑眉冷峭,他的脸色有些阴沉,目光带着刀锋般的锐利。
许辰晏直觉不太对,他立ma敛了笑意,收起了刚刚嘻嘻哈哈的表情。悄悄向后退了两步,眼睛偷偷瞄上了墙上的地图,发现是颍州和齐云山的地形图。
完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许越走过来,眉tou紧皱,浑shen上下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你觉得自己打了胜仗,很厉害?”
许辰晏闻言一顿,沉默了,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这好像是师父的台词啊......
但许辰晏这一瞬的沉默,让本就压抑着怒火的许越更加生气了,直接一脚踢在了许辰晏的膝弯。
“啊―”猝不及防之下许辰晏一只膝盖直接砸在了地上。就这么跪在了地上,整个骨tou似乎都是ruan的,许越本来就力气大,现在又是盛怒之下动手,一脚就已经够许辰晏受的了,他现在额tou上冷汗涔涔,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
“怎么?现在许副将是觉得我这个将军已经不pei问你话了?”许越话语中夹枪带棒的。
“不是!爹,绝对不是!孩儿不敢……”许辰晏一个激灵,赶紧回话。现在许越正在气tou上,许辰晏平常跟他爹相chu1再随意再大胆,也决计不敢在此刻chu2怒他。
“这世上还有你不敢的事?我看你就是piyang了欠收拾!”
许越越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