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就这样跪在墙边,努力跪直shenti,清醒地感受着疼痛,反省着自己的错误,从背后看上去像一只淋雨的狗狗,让人忍不住想要抚摸保护。
顾唯昭是这么想的,但却不是这么zuo的。
开口就是:“今后每晚功课多加一个时辰。”
“啊?”许辰晏艰难地回tou,什么?还加啊?
许辰现在每天既要在军营任职,还要抽时间补书院课程,更要跟着顾唯昭学习兵法,每天从顾唯昭这里结束的时候都亥时末了。要真加一个时辰,他每天要学到子时啊。tou悬梁锥刺gu也没有这么刻苦的啊......
“怎么?你有意见?”顾唯昭抬tou看了他一眼,语气波澜不惊。
“没......没有”许辰晏怂了。
顾唯昭突然起shen走过来,手里拿着几本册子。
“以后每日额外抄一个时辰这个。”
许辰晏疑惑地接过顾唯昭手中的册子,册子封pi没有写字,他只能翻开里面的内容。
翻开册子,只见里tou写着这样的东西:
【骑兵营严忠,景和五年参军。年三十,善骑she1,好钓鱼。徐州镇广郡乐安县人,家住上街里打ma巷,shen长七尺五寸,左耳后有一胎记......家有父母、兄嫂、妻儿,有一子,年十岁......】
许辰晏又翻开了一本。
【步兵营王翔,景和七年参军,年二十三,善用双戟,喜好勾栏听曲。兖州乐陵郡河西县人,家住城西王家村,shen长八尺,左臂有三dao明显的刀疤,家中独子,有一青梅竹ma,名唤秦柔......】
打开另一本,发现另一本是镇北军千机营的士兵信息。
许辰晏有些震惊,这些可都是镇北军各个士卒最详细的信息,参军时间、年龄、家庭、住址、xing格、喜好等等写的一清二楚。内容比军营的士兵登记册要详细太多了。
“师父,这册子您......您是何chu1得来啊?”顾唯昭一个刑bu尚书怎么会拿到这等信息,以他现在副将的shen份都查不到这么详细的信息。
顾唯昭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你觉得呢?”
许辰晏瘪了瘪嘴,这他哪知dao啊,顾唯昭在朝中的事情又不和他说,他又没有萧望之那货的政治min感度,就连上次升任刑bu尚书他都是后知后觉,那他怎么会......
等一下,许辰晏想到这里突然灵光一闪,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他张大嘴巴,不确定地问dao:“师父......你......您不会是又双叒叕tiao槽了吧?”
顾唯昭有些不解:“何为tiao槽?”
“呃,呃就是......就是师父您不会是又转到兵bu任职了吧?”
“聪明”顾唯昭心情颇好地点了点tou。挨了一顿打,他这小徒弟脑袋还好没被打坏。
许辰晏此时却yu哭无泪,怎么会这样啊。
他在书院的时候,顾唯昭是他的教习,每天guan他学习,把他累的够呛;他在崇文殿文名初显,兴高采烈地劫富济贫的时候,顾唯昭又当了刑bu尚书,转tou就把他抓进了大牢;等到他好不容易进了军营,立了军功升至副将以为总算扬眉吐气的时候,顾唯昭又跑到了兵bu当起了老大......许辰晏感觉自己的人生都黑暗了,他好像永远也逃不开顾唯昭的魔爪......
他不guan在哪儿,顾唯昭都能随时随地当上他的dingtou上司。
许辰晏心里腹诽着,小说中可只说了顾唯昭少年天才,在朝堂上又深得陛下信任,一路平步青云,最终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