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要开口，却被卫庄止住了：“你的嗓子还没好全，有什么话，心里同我说就行了。”

        韩非笑了一下，好像在一瞬之间明白了从前在中那些郁郁而终的嫔妃究竟是为了什么。还好，两人这样并肩而依的姿势卫庄看不出他的笑容的狼狈，心想：“你知端午？”

        “从前匈和北长城那带的关系并不像现在这样。”卫庄握住了韩非的手，他的掌心很，满是茧子的手握上来有种难言的安全感。

        “我听你之前说过蒙恬将军和他麾下的哨兵团的事。”韩非看着两人握在一的手，钝钝地想，“和那有关吗？”

        “比那更早，真说起来算是我父王时候，不过也都过去了，”卫庄转看向韩非，“你想回中原吗？”

        韩非的呼滞了一下，两人靠得太近了，他甚至能在卫庄那双浅灰色的眸子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这样的一双眼睛……太清了，就像是草原上澄明的夜空。

        他其实早已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韩非定了定神：“现在中原纷乱，回去也没法些什么。”

        卫庄看了他片刻，忽而说：“等族中一切稳定，或许我可以陪你回去一趟。”

        韩非的嘴动了动：“去什么？”

        “你是中原人，”卫庄笑了，“到时当然由你说了算。”

        韩非的眼睛略微睁大了，下一刻倏地移开了视线，不敢再去看对方边那点似有似无的笑。他内心深始终觉得卫庄以后会找一个女人，或许很多个，这本是理所应当的，就如同中原所有君主所的那样，否则子嗣从何而来？

        没有单于会想要绝后，可韩非却也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不得不承认其实他心眼很小，要他和别人分享一个爱人，他不到。

        然而人不能贪得无厌的理，韩非作为一个多年寄人篱下的亡国公子可谓再清楚不过，他现在已经得到了卫庄的照顾，甚至于偏爱，实在不好再要求更多了。

        韩非：“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见面的那晚……”

        “当然，”卫庄看着他，“中原婚礼的规矩很多。”

        韩非感觉他绷紧的情绪随时都像是要崩塌，伸手了额角，好借此挡住他的眼睛：“那时候你也说过让我原路回去……说派人送我到城墙脚下。”

        卫庄的眼一，伸手过去摸韩非的脸，韩非僵了一下，感受到对方糙的手心过他的鼻尖，接着是眼睛，他深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没开口说话，想：“我没哭。”

        “我知，”卫庄摩挲着他的脸，韩非纤长的眼睫轻轻刷过他的手掌，有些，他低声说，“那时我不知是你。”

        是不知是他，还是不知他是个向导，韩非没有过问，只怕他一问就真的哭了：“那现在呢？”

        “晚上你方便吗？”卫庄答非所问，“我想请你去个地方。”

        韩非：“去哪？”

        “到时我来接你。”卫庄说。

        【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