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自己没有反抗的资格。
因此,刚被带进正厅,戈武就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了。
“鲁王府左长史戈武,拜见皇太孙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没等朱允熥问话,朱允熥身边的徐六子就替他开口了。
“戈武你可知罪?”
“卑……卑职不知……”
“你在鲁王世子面前诋毁皇太孙,离间天家骨肉,此等大逆不道之举该当何罪!”
“这……”
戈武不敢置信的看了眼朱肇煇,见这熊孩子只顾捂着屁股哭哭啼啼,他心里就慌了神。
如果真应了这个罪名,他最轻都是斩立决啊。
“皇太孙殿下,卑职冤枉呀……”
“卑职从未诋毁过您,更是未敢做离间天家骨肉之事!”
徐六子闻言当即断喝道。
“还敢狡辩!”
“鲁王世子和鲁王妃都已招认,你哪来的胆子抵赖!”
“我……我……”
“我也是一时痰迷了心窍,信了那几个儒生的鬼话,这才说了那些胡言乱语的话,还望皇太孙饶恕卑职一次,卑职再也不敢啦,呜呜呜……”
朱允熥看了看戈武,又看了看朱肇煇,暗暗叹了口气。
虽说这戈武不是个东西,但毕竟是朱肇煇的亲舅舅,算是他少有的几个亲近之人了。
若是自己将这戈武给砍了,朱肇煇恨自己一辈子倒不算啥,将来岂不是连个护佑他之人都没了?
朱允熥之所以想放戈武一马,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想到了自己的舅舅常升。
“打八十军棍,然后发配归化城!”
“诺!”
戈武一听这话,赶忙磕头谢恩。
“卑职谢殿下不杀之恩,卑职一定戴罪立功……”
朱允熥打断了他的话,指了指朱肇煇道。
“孤是看在朱肇煇的面子上才饶过你一次的。”
“你身为朱肇煇舅舅,护佑他周全是职责所在,但离间天家骨肉就是取死之道了。”
“鲁王府只有区区三卫兵马,就算他当了鲁王,难道就敢跟孤抗衡?”
“简直是痴心妄想!”
“你此去归化城好生看看,什么叫王者之师,别跟个井里的蛤蟆似的,就能看到巴掌大的一块天!”
“诺!”
“卑职一定谨记皇太孙的教诲!”
朱允熥闻言对着徐六子摆了摆手道。
“拖出去吧,顺便再把鲁王妃拖回来!”
“诺!”
鲁王妃被再次拖回来,脸上的雍容华贵早就被鼻青脸肿所取代。
但她依然不敢恨,更不敢表现在脸上。
“臣妾谢殿下不杀之恩!”
朱允熥闻言蓦地一笑。
“鲁王府总算还有个懂事之人!”
“你们姐弟俩所犯之事,若是让皇爷爷知道,都够给你们族诛了!”
“孤小惩一下,也算是给死去的鲁王叔点面子。”
“不过,朱肇煇不能再养在你身边了,你这样的母亲迟早要害了他!”
鲁王妃一听这话当场慌了,她最大的依仗就是朱肇煇,若是朱允熥将朱肇煇从她身边夺走,她这个鲁王妃还有什么意义?
“殿下,臣妾知错了,求您不要带走朱肇煇,他可是我的命啊,呜呜呜……”
“朝廷新政!”
“凡藩王世子、王子满八岁者,皆要入京城皇家学堂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