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首都机场缓缓降落,曾错在成留和刘楠及其保姆保镖等八人的陪同下,缓缓走出了航站楼。八辆京牌奥迪a8已等候在接客平台,三名西装革履的司机站在驾驶室外等候。见曾错一行人到来,第一辆车上下来一对四十来岁的夫妇,那妇人容貌与刘楠有几分相似。
刘楠见他们路面,远远叫道:“爸爸,妈妈……”
那夫妇远远见了,顿时笑逐颜开,也远远的回应了一声。然后便径直走到刘楠身后向曾错问好,道:“爸,您辛苦了。”她恭敬地说完,抬眼瞟了一下正推着轮椅的成留,从成留手中接过了轮椅。这妇人,便是曾错之女、曾忏之妹曾悔了。曾悔丈夫名叫刘平峦,与曾悔一道打理着曾错的产业。
曾错点了点头,但似乎有些不高兴,说道:“叫你们行事低调一点,派一个车来就够了,保镖们可以打车回去。北京盯着我们的人不多吗?还是北京的路不够堵呢?”二人对曾错的指责低头应承着,却不敢有半点违拗。
这时刘楠嘟着嘴道:“哎呀,外公,您就不要见面便教育他们啦!来都来了,就让保镖们上车吧。”
曾错立即换上一幅笑脸,道:“好,既然我的楠楠这样说了,那就让他们上车吧。”于是曾错和曾悔夫妻上了第二辆车,刘楠和梅姨带着成留上了第三辆,保镖和保姆们分别上了前后的车,一支车队便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机场。
第二辆车上,曾错问道:“股份交接得怎样了?”
刘平峦道:“很顺利,对方老头已经签字了,就等您回来给他治疗。”
曾错道:“我回来的事宣布出去了吗?”
曾悔道:“商圈都知道了。”
曾错道:“记者呢?我要的是金融圈知道。”刘平峦夫妇面面相觑。
曾悔不解道:“爸,您平时教育我们低调,所以……”
曾错摇了摇头道:“你比你那愚蠢的哥哥聪明,但只聪明了一点儿。既然股份交接完成,为何不趁着我回来时做做宣传,好让两家公司的股份往上抬抬?”
曾错恭敬地点头道:“是啊。我竟没想到这一层。”五分钟前还在指责自己行事高调,现在却又指责起自己不够高调来。面对如此矛盾的指责,刘平峦夫妇却不敢有半分怨言。曾悔像放了错的小孩一般,拿起手机,给公司公关部门打了个电话。
刘楠三人所乘坐的车经历了不算漫长的拥堵,缓缓开到了西二环胡同里的曾家四合院前。这个两进四合院是刘楠和梅姨的住处,因这里离刘楠曾经的学校近。因刘楠有梅姨和保姆照顾,刘楠父母为了工作方便,长期住在五环外公司大厦顶层的空中别墅里,曾错也和她们住在一起,那儿有更好的空气和出行条件。由于工作繁忙,曾悔在电话里交代了刘楠几句,便和曾错、刘平峦一同去了公司。
曾家给成留安排的高级酒店在三环外,离刘楠住处有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于是应刘楠邀请,成留住在了二环的四合院外进的客房里。
这个四合院,虽然价值数亿,但并不宽敞,它的价格更多来自于它所在的地理位置。成留没有仔细打量,因为一眼便能看到头的院子,也没有什么好打量的。
刘楠挂断电话,心中正因父母的冷落而失落着,她的失落被安顿好行李的成留瞧见,于是安慰道:“刚回家,你应该高兴一点。”
刘楠嘟着嘴,道:“他们眼里只有工作和钱,我像是个多余的。”
成留道:“没有父母的陪伴,你也可以过得很好。”听成留说完,刘楠顿时想到了成留的身世,想到自己确实比眼前的成留要幸福许多,至少父母只是没时间,而不是不要自己了。为了不让成留触景生情,于是挤出一个微笑道:“不理他们了,晚上我带你去见我的朋友们。”
刘楠的微笑永远是成留的治愈良药,就像严冬之火,旱地甘霖一样,在他即将陷入苦闷之时,赐他以快慰。
成留道:“好啊。”他想了想,又道:“这次,我用什么身份?”
刘楠脸上一张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