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摇头,笑道:“黎兄还是关心自己吧。”
只能说太倒霉,外人也找不到什么错处。
亲兵临走前,魏然嘱咐道:“别忘了,再添点儿内容进去,问西楚要钱,告诉他们人在战后会送回西楚的。”
黎彬震惊了,夏军不只是抵达凛州,且三日前已经攻克凛州,这就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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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彬提笔,以极具个人笔锋的风格,写了一封明显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字迹的信来。
“黎兄说哪里话,什么处置啊,是安排。”魏然纠正道。
他一个念头,就知道是谁能干出这事儿,骂道:“狗日的苟德胜。”
“什么?”
见魏然这态度,黎彬松了口气,至少自己不会被折辱,且事情还有得商量。
魏然笑道:“如今西楚军中,还不知道黎兄在我们这里,还活得好好地。听说已经有人在给你主持丧礼了,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写个信报平安,不然回去坟头草都几尺高了,岂不是折寿?”
“你们……一路过来,没有丝毫阻碍吗?”黎彬不解,就算是北凉大部调走,可留下的这些人,也不是一个两三万人的军队,可以随意拿捏的。
“凛州?”
“嗯……”
“派人送去北边西楚军的营地。”
至于会不会被拆穿,黎彬觉得不会,北凉军也是有攻城器械的,什么投石车丢出的石头恰好砸中人,这种事情每场战斗都有发生。
那种情况,就很尴尬。
随后,只见魏然挥手,身后的亲兵一人搬来一个桌子放在床前,一人拿出笔墨纸砚。
“不必。”魏然大度地拿了,带人出营帐。
黎彬见魏然不多说,也不追问,问起自己的事情来:“那你们那位大将军,决定如何处置我?”
“是得快……”
都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黎彬指着桌子上的东西,疑惑道。
若是楚王亲自参加了自己的葬礼,追封了一系列的封号,家人受到了极好的待遇……那黎彬还怎么回去?
“准确地说,我们已经拿下凛州三日了。”魏然自信又得意地道。
魏然讪笑:“我们难道不是?”
看向魏然,黎彬点点头:“对,是得写个信,不然消息传回西楚国内,都给我立碑了,我还怎么回去?”
怎么丢的凃州,没写,他胡乱编了个理由,说是被流石砸晕了,北凉军如何破城的他并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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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然闻言轻笑:“你真的觉得,西楚国内都是傻子吗?”
黎彬瞪眼:“给我主持丧礼……”
“啊?”
不如死逑了。
根据西楚军的预测,这个时间点,夏军应该还在寒州苦战才对。
三两下,写完了后,黎彬很懂事地递给魏然:“魏兄要不要审查一下?”
魏然:“随意写,只是要快,不然我们派人去西楚军中,却发现他们已经开拔,那就找不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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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军,不过,真的不审查一下内容吗?”亲兵觉得不妥,万一事情的真相被看破,黎彬藏了密文怎么办?
“嘶……”
当然,丢城肯定是有过错,但黎彬乃是宿将,屡有宿功,这点过错是不会令他被问罪的。
“这件事情,迟早会被看穿,只要当下不让他们有理由就行,这种事情谁没干过?”
信中寥寥几笔,报了平安,解释了北凉军与夏军先后占据凃州的事实,更多就没写了。
不也正常。”
黎彬抓住了重点,大惊:“你们的大军,居然已经打到了凛州?”
“咱不是成了绑匪?”亲兵哂笑。
他自然不会解释细节,火器的威力,越晚被世人相信,就对大夏越有利。
“嗯,我该怎么写?”黎彬刚提笔,就想到什么,眼神询问魏然。
魏然提醒道:“对了,穿上西楚军的衣服,别被当成斥候细作死了,那太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