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叶为席荆棘避让,众人一路小跑带跳登上半坡的平台。
头顶上喧闹继续,环顾四野,一块长满细藤的石碑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叶离靠近观察,隐约看到了类似文字一样的刻痕,于是伸手拨开藤条轻轻的摩挲让字迹显露出来。
“求...圣?足印...佛难身...”阿明可以看懂部分字符,眉头皱在了一起,断断续续的翻译道,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想要通读一遍显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这座石碑记录的好像是这条圣路的来历。上面的字是古族用的,阿明只看懂了一点。”阿明不好意识的挠了挠头,表示后面一大半自己看不懂。
“哎!奇怪。你们看这。这两个刻痕是不是比上面这些要清晰的多,从年代上看好像并不久远。”冬水月儿突然指着一块浅的快要消失的刻字说道。
“难道有人曾经到过这里,并且离开了?”蓝修垂首沉吟道。
“这字好像是,迦...迦惧...留...嗯!迦惧!”阿明瞪大眼睛认真辨别字迹,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上面的文字刻着两个人名,其中一个还是迦惧。
“真的是迦惧,他也到过圣路!”
“那这个同样以迦开头的人名是谁?”叶离对比字形指着模糊不清的石刻问道。
“阿明看不出来,但字迹和阿明以前在族长那看到的很像。”阿明眉头皱在一起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蓝修闻言眼睛一亮,“阿明,你不是说听族长提过,求圣之路有通天之能,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阿明从不说谎。”
众人默默的交换了眼神,顿时觉得登顶势在必行。
“走吧。”邪剑话不多,却显得急切。
“我们确实早点离开这块是非之地。”难得和邪剑意见相同的叶离仰着脑袋,长叹道:“只是这条路越到后面就离那两个大家伙越近。”
“如果不知道上面有出路,我真心建议我们原路返回,以免卷入不必要的麻烦。”
举头仰望似乎近在咫尺的战场,众人沉默着,凝望着,这一刻,就连体型庞大的阿明都不禁感受到了一丝渺小。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至少卉族不会攻击我们。”冬水月儿半开玩笑的说道。
“说到这个,我现在还奇怪着呢。为什么它们突然对我们如此退让。”叶离一直都在想蓝修当时那副表情的意思,可惜当事人不说,他一点思绪也没有。
“咳咳~”冬水月儿一副你快来问我呀的样子。
“月儿,你...”叶离非常上道。
嗯嗯快问快问。冬水月儿眼含期待。
“你嗓子不舒服吗?”
冬水月儿心里咔嚓一声背后好似有冰块碎了一地:“……”
“好冷。”蓝修抖了一下,向周围扫了两眼,小声嘀咕道,没发现哪冒寒气啊,怎么这么冷。
“我们身上有星纹叶和那团荆棘的标记,几乎等同于它们预定的肥料,其他卉族不屑于下场抢夺。至于为什么不攻击我们你心里没有数吗?”邪剑一副你这是看我像傻子吗的姿态,和蓝修一样,他同样把这一切归咎到了叶离的身上。
冬水月儿眨了眨大眼睛:嗯?你也知道了?
我心里有数?我怎么不知道?叶离和冬水月儿懵懵的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一丝茫然。
……
宗墓,一副不起眼的棺椁微微抬起一道细小缝隙。
【你...怒火神器信物怎会在你身上?迦怒呢!】
重伤倚靠在石棺边上的迦憎,立即发现身后的响动,并精准地捕捉到了怒火神器的力量,但那持有的人却不是他熟悉的迦怒,而是一个似曾相识的气息。
没有太复杂的猜测,迦憎很快就意识到石棺里的人是谁,于是果断向身后传递自己的意念。
“还要负隅顽抗?”
静坐于宗墓核心阿难石棺前的恶首,缓慢的撇过头,冷漠的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
【藏好信物,不要出声。】
迦憎摇摇晃晃的撑起身体,还没等他站稳,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又重重地把他摁了回去。
“唔!”浓稠的鲜血从迦憎紧闭的嘴角流出,染红衣襟。
【别动!】听到石棺内的细微动静,迦憎血手扣在棺椁上用力一压,做出拼命起身的姿态,同时向身后传去急切的意念。
“憎!不要!”对面同样狼狈的迦爱和迦喜不知内情,顶着苍白的脸色疾声劝阻。
恶首再次镇压迦憎,确定他安分以后便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