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正在这里抱着赵宣哭啼,只听外面响起通传婆子隔着门回禀声“世子爷,方才夫人那边的人来传话,说是夫人突然晕过去了,让您快过去呢。”
:“你都是这么大的人了,莫要总是耍小孩子脾气好不好?”
赵宣看着爱妾梨花带雨的模样,脑海中却是突然浮现出方才在城楼上妻子脆弱伤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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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又去哪里了?”
孟氏扑进赵宣怀中,依旧是嘤嘤的哭个不停:“夫君,这世上疼我的人也只有你了,我这浮萍一样的人,也只有你肯心疼我。”
她眼中带着幽怨,巴巴的望向他,语气里亦是掩盖不住的悲伤。
赵宣一听这话,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
赵宣不忍,解释道:“你怎会这样说,我怎么会嫌弃你。”
他叹了一口气“我是担心你身子弱,大冷天的在外头冻着,回头病倒了还不是你自己遭罪。”
她哭得泪眼婆娑,一双眼又红又肿。
他心急火燎的赶回主屋,大夫正在外间提笔开方子,这大夫是他们从益州带过来的,怕的就是路上有个头疼脑热的不方便就医,所以谢氏一发病,丫头们便直接将大夫请了过来。
他一把推开正哭着的孟氏,三两步跨到门上,猛的拉开门,急着问道:“怎么回事?怎么还晕倒了?快叫大夫。”
丫头回道:“夫人回来还跟咱们有说有笑呢,突然就晕过去了,我出来时候,胭脂姐姐已经叫大夫来了。”
“我求你,别这样待我,我今后再不能有孩子了,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能依靠的人,你若是再嫌弃了我,那我还有什么活路。”
他一面说一面急着往外走,迎头正好撞见来回禀的丫头,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你带她去游玩了,是吗?”
赵宣心里害怕得“突突”直跳,谢氏一向康健,从前从未听她抱病喊痛过,自从归京他见识了妻子脆弱的一面,现下听闻她这般,就让赵宣十分担心。
“你答应我,好不好?”见赵宣沉默不语,孟氏又追问道。
赵宣微微叹了口气,将孟氏按到床上坐下,回道:“你莫要总是胡思乱想的,你这身子弱,可再经不住折腾了。”
还未待医者开口,一旁的小丫头胭脂便迫不急待的喜着道:“世子爷,夫人她又有喜了。”
赵宣揉了揉额角,突然觉得心里好累,他说:“别说这些了,我累了,你也累了,睡罢,今日我在这里陪你。”
“怎么回事?夫人无碍吧?”赵宣见了大夫,便是急着问道。
孟氏又扑进他怀中,泪水又一股脑的涌了出来,湿漉漉的滴在赵宣身上。
她一双水目看向他,语气哽咽着,带着悲戚。
孟氏终于安定了下来,她止住了眼泪,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道:“你们早从宫里出来了,是吗?”
赵宣这话一出口,孟氏的泪便掉了下来:“你嫌弃我了,是吗?”
说着,他紧紧的抓住赵宣的手,望着他问道:“你是不是会永远待我好?你永远不会抛弃我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