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瞎吗?你看看你是几几年的!”二爷嘴边两撇八字胡随着说话产生的气一抖一抖的,着天生不善的面相有些凶神恶煞之气,“上31了!还敢说自己年轻?”
甄友乾一听这话就垮下了脸,他觉得自己这刚好是黄金年龄,名利事业双丰收,要多潇洒有多潇洒,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且不说他取向与大众不同,在甄友乾的意识里,家庭本就是次一级的附属品,少些羁绊多些安全,追求自由才是人的天。退一万步来讲,没感情的婚姻除了互相折磨以外,本就不会带来任何好,家里那些老古董们嘴上说得好听,讲什么个人幸福之类的狗屁话,说到底不还是想让他赶紧弄个孩子出来么。
反正他是看不惯那些一到三十就嚷嚷着自己老了的人,心想三十你都嫌老,那等四十干脆入土算了,牌位一插立三炷香,直接青春永驻。
“怎么就不年轻了?就您儿子这条件,追我的姑娘绕城三圈好不好?”
他摸出香烟,一看屋里这么多人,又把烟收了回去。
“那你倒是带一个回来,就算是女朋友也行啊!”
“没那心思,”甄友乾瘪瘪嘴,“忙着呢。”
“忙啥?”
“赚钱。”
“集团那么多人,差你一个?”二爷冷笑,“再不听话给你下来!”
甄友乾哼唧一声,没好气地小声嘀咕着:“您倒是还得有这能耐啊。”
他最来不得这种聚餐,说好听点儿是家宴,说难听点儿就是批斗会。周围其他兄弟姐妹一个个成双结对卿卿我我,看他挨训不是啧啧摇就是冷嘲热讽,气得他火冒三丈,想骂人又抹不开面,想嘴又占不住理,差点儿没把自己憋死。
酒过三巡,他嘴,准备走了。
“哎,你干啥去?”
“约会。”
甄友乾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又看向自家老儿,挑衅地笑了笑:“早日给您添个孙子。”
“……”
二爷被呛得无话可说,让他,又让他等等:“慢着,你还记得你吴叔叔不?”
“怎么?”
“他家那个小儿子最近好像回国了,你们年轻人,多走动走动知吗?”
嗬,这又改夸我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