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彼脑中闪过这个念,又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看了眼慢慢靠近他的四个人,飞速分析着形势,慌乱之中决定赌一把,能打一个是一个,说不定还能从门口逃出去。
男人干净利落地结束了战斗,把挣扎着
此话一出,那刀疤男脸色更难看了,泥泞的鞋底在他手腕上用力地碾了碾,将全的重量都压在了那脆弱的骨上。吴彼疼得嘴角抽搐,死死地盯着他的脚,心涌上一阵阵反胃感。
结果那人灵活地侧一躲,伸手拉住木棒的另一端,手腕一抬一扭,就把他缴了械。
他朝吴彼前踹了一脚,然后踩住了他左手手腕,问:“你是不是这只手碰的阿温!”
“别啊大哥,您讲讲理啊!”吴彼挣扎着想要逃开,却没有半分效果,“我真没招惹她!误会!绝对是误会!”
刀疤男没等他说完,一棍子抽在了他上。钝痛从骨内向外扩散至肤,吴彼一,几乎要跪倒在地,却又被双手的麻绳拉扯着无法下。还没等缓过劲儿来,那壮汉又下死手扇了他一巴掌,他的后脑随着惯重重地撞在了防盗网上,耳鸣瞬间侵袭而来,吴彼晃了晃脑袋,艰难地扭过看向面前的人,眼底布满阴云:“我劝你们现在收手,得饶人且饶人,不然……”
火刚点上,一抬,看见敞开的防盗门边站了个人。
刀疤男反手就将棍子抡在了他上,吴彼一声闷哼摔倒在地,那人又凑近揪起他的发,劈盖脸地给了他两巴掌。
“看你妈看!”刀疤男站起来,狂妄地朝门口喊,“别鸡巴多闲事,再看连你一起打!”
“你俩把他给我绑墙角去!”老大在他左手心还未完全痊愈的伤口上跺了一脚,指挥着小弟,踢了下地上的棍子,“给我打,打断了为止!”
“狗日的,老子就让你今天死个明白!”
吴彼痛苦地蹙起了眉,用还能活动的手捂住了肚子,有些不确定地开口:“你说的是……那个非要让我摸她的站街女?”
他退后两步,向后的小弟使了个眼色,那三个混混便提着木棍,挨个上来朝他上招呼。吴彼闭上眼攥紧了拳,把痛呼全忍在了鼻腔之中,几乎将下咬得失去血色。刀疤男慢悠悠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抽起了烟。
“你他妈是逗比吗?!”
“不然怎样?”刀疤男住他的下巴,摁着他的在窗上撞了撞,嬉笑,“放心,给你留一口气。”
“哟,这么厉害?”男人笑了两声,“你他妈试试看?”
吴彼并没有多少打架的经验,但他经常健,素质并不差。此时的状况不容他犹豫,他快速捡起了地上的木棍,回忆着从电视上看来的招数,用尽全力气朝已经近在咫尺的氓挥过去,脸上的表情颇有些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悲壮。
“咳咳……谁啊?”吴彼了口腔内侧的裂口,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妈的我本就不知你们在说什么!”
吴彼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句式,心一颤,抬从三个人的隙中看到了那张每天夜晚都会梦到的脸。男人速度极快,没等对手反应就朝前跨出一大步,狠狠一拳打在刀疤男的小腹,将人冲撞回沙发上。香烟从指尖落到地板,男人不等他起,闪电般地踢出一脚,刀疤男的鼻子瞬间就淌下了一鲜血,顿时晕眼花,脑袋里嗡嗡直响,半天都站不起来。
那三个小混混看见老大被人揍了,也顾不得吴彼,转就怒骂着加入了混战。男人一个闪躲过砸向面门的木棍,铁钳一般的手攥住了对方的肩,提膝撞去,小黄立就捂着裆倒在地上打。后的两人紧跟而来,男人顺手抄起厨房台面上的料酒瓶砸了出去,瓶子在空中划出一优雅的弧线,准地掉落在最远那人的脑袋上,“哗啦”一声惊心的响,瓶炸裂开来,那小混混的登时血如泉涌,辛辣的酒混着血入眼中,还没等他痛喊出声,面前的最后一个同伴也倒在了地上的狼藉之中。
一旁的小黄凑过来狠狠踢了下他的腰腹,骂:“你个傻!你不知那你跑什么!连我们大嫂都敢调戏,还敢说不知!”
那些人完全不听他解释,扑上来就捆住了他的手。刀疤男看了眼四周,这房子里家少的可怜,于是便将人拖到了小阳台,扯过麻绳的另一端牢牢地系在了窗生锈的铁网上。吴彼心知逃不过这一劫,叹了口气:“大哥,轻点打行吗?我怕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