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肋骨要断了!”
甄友乾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吴彼抬望向他,脸上是释然的笑:“不用安我,现在的生活也很不错。”
“我看还是打的轻!”甄友乾烦不胜烦,“你到底走不走?”
甄友乾闷声不语,退回主界面,这才注意到置好友上熟悉的像,紧跟着看到了旁边的昵称,脸直接拉了下来。
吴彼点开备注栏,犹豫了一下,打上“老公”两个字举给男人看:“这个行吗?”
“好好好我改我改!您别动手!”
但吴彼并没有承这个情,反
他将屏幕对向吴彼,笑肉不笑地问:“你他妈给老子备注的什么?”
“你倒是容易满足。”
男人嗯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那两名黑衣手下不多说不多问,带上手套开始打扫卫生,表情颇有些清理血案现场时的严肃。吴彼乖乖地把钥匙放在桌上,跟着两人出了门,到下楼梯时却又停住了。
敲门声适时响起,齐石带着人进来,扫了一眼满地狼藉,朝甄友乾点了点:“甄哥。”
甄友乾冷哼一声,这才松开他。吴彼从床上爬起来了肩,嘴里嘟囔了句“暴力狂”,而后将被小混混扫落在地的书本捡起,心疼地着上面的脚印。
吴彼顿了一下,回笑了笑:“我也觉得。”
“给老子改了!”甄友乾把手机扔到他面前,“现在就改!”
“疼,走不动。”吴彼捂着骨,“都让人打断了。”
甄友乾想起了书桌上的铁画银钩,突然没没脑地夸了一句:“没想到你字写得好。”
“老子给你一锤!”甄友乾撇过了脸,朝齐石抬了抬下巴,“石,你背他一段儿。”
吴彼瞅着那“疯狗”两个字,嘿嘿笑着,往后退了几步:“这不是,形象的吗?”
甄友乾不知该如何评价他的话,眼前这人实在是过于矛盾,又充满神秘。他份低微,却行事张狂,一张伶牙俐齿从不饶人,每次对上男人汹涌的怒火都不会服,无论被人怎么欺辱,都不肯低下自己高昂的颅。他长着一张好看的脸,写得一手漂亮的字,像生长在悬崖上的一朵花,与这肮脏堕落的地界格格不入。他好似一团被人遗弃的废纸,男人本以为里面满是淤泥,不经意间打开,却看到了耀眼夺目的光。
吴彼赶忙删了,又输上“金主爸爸”,呲着牙问:“这个总行了吧?”
看他的游戏排名,直接点进微信,在搜索栏输入了一个“弦”字。
打开对话框,页面是一片空白,聊天内没有系统自动发送的加好友介绍,显然是已经清过记录。甄友乾斜眼看着吴彼,吴彼咧了咧嘴,解释:“呃,手机内存小,我有随手删记录的习惯……”
“真动不成了。”吴彼朝他伸出胳膊,迎着阳光笑得无比灿烂,“乾哥,你抱我吧。”
甄友乾一把就逮住了他,将人摁到了床上,吴彼疼得龇牙咧嘴,嗷嗷求饶。
他拿着那一沓读书笔记,坐在了甄友乾旁边,缓缓说:“乾哥,你知吗,我高中时成绩很好的。”
“好。”
“那怎么不读书了?”甄友乾脱口而出地问。
齐石听话得像个无情的指令机,他微微蹲下,扭说:“上来吧。”
甄友乾气得额角抽搐:“妈的你找死是不是?”
“我家的事,您不是都查过了吗。”他轻抚着纸页上的墨迹,神色有些落寞,“如果有得选,谁愿意在这种地方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