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摇摇,倔强地扶着墙一节一节往下挪。走了四五步,突然一,撞上了面前那人的脊背,差点跌倒在地。
甄友乾回扶了一把,看着他额的汗水和发白的嘴,有些气:“真这么疼?”
吴彼可怜巴巴地望向他:“主要是……肚子饿了。”
他还在惦记着那顿饭,明里暗里计较着男人的过失。甄友乾觉得这小瘪三有意思得紧,不禁轻笑出声,嘴角勾出一淡淡的弧。
吴彼愣在了原地,窗外传来持续聒噪的蝉鸣,但他的耳边忽而失去了声音,只剩下滋滋的低噪。他还没有见过男人这样的表情,那笑里没有讥讽,也不情,仿佛飞鸟掠过盛夏的枝桠,落下,腾起,在空中出一层层燥热的微波。
“石,你先过去,把车停在巷口等我们。”
齐石识趣地先行一步,甄友乾杵了下吴彼的胳膊:“发什么呆。”
他蹲在地上,倾下前,朝吴彼拍了拍自己的肩:“上来,我背你。”
吴彼抿了抿,伸出双臂环住了男人的脖子。甄友乾用手托住了他的,往上颠了颠,稳稳地起向台阶迈去。
被人殴打的淤青集中在双与侧腰,此时与另一贴在一起,传来压迫的痛感,但吴彼似乎感觉不到伤痛的存在,眼睛盯着他后脑的发碴,有些走神。那人的肩背很宽,肌肉厚实有力,微热的汗水从透气的棉质上衣浸出,打了两人紧贴着的后背与前襟。夏至已过,烈阳当,空气中漂浮着肉眼不可察觉的细小微尘,每一粒都带着人的炽热。
吴彼随着他的步伐一起一伏,与他的呼逐渐调整为同一频率。他又将自己的臂膀收紧了些,好像只要贴得足够近,心与心之间的阻挡就只剩下两层单薄的衣衫。
“你小子想勒死我是吗?”甄友乾梗了梗脖子,“撒手。”
吴彼一向是个不听话的主,笑着咬了一口他的耳朵,低声说:“乾哥,你最好走快点,我要了。”
甄友乾猛地紧了手里的:“你敢!”
“没办法,你蹭到我了。”吴彼轻柔地吻了下他的脖子,起的脸颊紧紧地贴在颈窝,“我控制不了……乾哥,你上好热……你走快点,我好难受……”
那声音带着些许羞怯,饱勾人的情。这六月底的天气简直热得不像话,甄友乾觉得咙里干得发,在脖颈间的鼻息像的蒸汽,随着脑内愈响愈烈的烧水声不断蒸发。
“闭嘴,”他的脸被烈日晒出一层红晕,语调有些不稳,“你下来自己走吧!”
偏巧那人惯会耍赖,抱着他不肯撒手:“乾哥,您这英雄救美,我不得以相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