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人适时打断了这场愚蠢的较量,甄友乾低着放开吴彼,用眼神示意他不许乱说话,那人眼睛有些,勾起的嘴角令人担忧,甄友乾又戳了戳他的脑壳,了个“老实点”的口型。
他看向男人,叹了口
“跟阎摩先走了。”
穆岛言又止,就此事没再发表任何看法,男人揽着他肩往外走,忽地想起了什么:“石呢?”
他下意识捂了捂嘴,好像还在因那过于淫乱的镜而犯恶心,甄友乾一时惊得断了线,话不过脑地问了句:“是……咱们干的?”
甄友乾脚步一顿,锐地发觉出一丝异样:“出什么事了?”
又指向门口:“他好像很生气。”
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吴彼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项链,还给我。”
甄友乾足了思想准备才出来,一开门有些心梗,以二当家的行事作风,他应该已经回避了才对,可今天不知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这么反常。
“不,”穆岛摇了摇,“准确来讲――是取消了。”
吴彼猜出个七七八八,带笑的脸瞬间垮掉:“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嘘――闭嘴!”甄友乾用气音骂了声娘,“别吭声!”
吴彼低着沉默片刻,憋屈的火在肚子里绕了三圈:“让人等太久不好。”
大当家这才意识到那提问有多么愚蠢,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他尴尬地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那袁秋宁什么反应?”
“嗯?”
话音刚落,面前的门被猛地拉开,吴彼夺过他手里的纸袋,面无表情:“谢谢。”
那语气冷漠至极,跟隔间里的小浪蹄子比简直判若两人,甄友乾摸了摸兜,着小巧的铂金兔子挂件将颈饰递了出去,半黑半红的细窄圈在空中了两下,他瞥了眼吴彼脖子上的勒痕,突然就有些不想松手。
“还能有什么反应,哭着要跑,甄友傅着急去拦,拉扯的时候袁小姐从台子上摔了下来,额上划了这么长一伤。”穆岛用两手指比划着,一回想起刚刚的混乱就疼不已,“乾哥,老爷子气疯了。”
抬眼一看,大当家“啪”地一下就把门给摔上了。
他将地上还未烧尽的烟踩灭,抬高了声音:“你说是吧,穆总?”
吴彼有些疑惑:“怎么了?”
甄友乾脸色十分难看,攥紧手里的物什揣回口袋,回:“不用,小孩儿耍脾气,过两天就好了。”
“嗯,两人交换戒指时,大屏幕上放了一段视频。”穆岛顿了一下,面色有些凝重,“甄友傅和几个人的……爱视频。”
甄友乾咬了咬牙,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穆岛站在门外轻轻叹了声气,又伸手敲了两下门板:“乾哥,衣服放在这儿了,我出去等你。”
去挪开了嘴,好像认输是件极其丢脸的事,却从来不去认真思考,为什么非得在对方面前垒一个高不可攀的台阶。
犹豫的几秒时间内两人双双使了力气,一不小心把兔子给扯了下来,连接环不过几毫米宽,落地的声音几不可闻,但吴彼咙里压制的怒火尤为清晰,呼噜噜的,像阴云层中即将爆裂的惊雷。
他突然站起来,男人如临大敌,忙挡住他的去路:“你想干嘛?”
穆岛被他说得一愣:“怎么可能。”
他向旁边挪了挪,随后便开始旁若无人地换衣服,那光的上半遍布印迹,咬痕从锁骨蔓延到脖子,任谁见了都能想象出刚刚所发生的一切。穆岛尴尬极了,尴尬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气恼,他只恨自己今天的隐形,没有呆板的黑色框架可以帮他隐藏情绪,以至于现在只能垂眼盯着脚,连挪动目光都是犯错。
“老子他妈不要了行吗!”
“取消?”
车上常备的是大哥的休闲装,此时松松垮垮地套在吴彼上,着那张哭花的脸显得稽又狼狈。他将换下的裙子成一团进纸袋,着过宽的腰快步走向甄友乾,而后朝人摊开手掌:“还给我。”
他把东西往地上一甩,转就走,甄友乾怔在原地,双同灌了铅似的难以挪动半分。那背影消失的极快,穆岛默默捡起地上的颈饰放到男人手中,问:“乾哥,你不追吗?”
他转拧开门锁,边拉门边吩咐:“石,你再帮我――”
还未等穆岛开口,走廊上闹哄哄的声音就传入了两人的耳朵,甄友乾抬看去,只见宾客纷纷从宴会厅涌出,离开时的表情有愤怒、讶异、困惑,以及几副嘲弄与鄙夷。厅门前放置的人形立牌已经被踹断成两截,花束随意扔着,的花凄惨地散了一地,甄友乾看向四周,不可思议地问:“婚礼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