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友乾一连说了六个“”字,骂,“小兔崽子该干嘛干嘛去!”
那以下犯上的一巴掌不算,一个脸疼一个手疼,谁也没讨到好。
真是冤家路窄。
甄鑫弦:“我找穆哥有事,跟你没关系。”
穆岛打了个更为响亮的嚏,甄友乾抬手拨了拨侧的空调:“冷就关了吧。”
挤兑死也不奇怪。”甄友乾嗤了一声,“那你觉得他们这事儿还能成吗?”
那人不置可否,末了嘀咕了一句:“也是你十年的心血。”
“……”
“哦。”男人直起的板塌了下来,过了半晌又从中间探出去,“还是关了吧,我冷。”
他回往车里走,那人见状跟上前去,抬起的手还没扯到二当家的衣角就被挡了下来:“嘶――你跟着我们干什么?想绑架啊?”
还没等他说完,后车直直撞上了他们的屁,甄友乾随着惯往前一扑,“??”的一声撞在了车。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当司机总会遇到些糟心事,穆岛率先动了怒,钥匙按双闪一气呵成,拉开车门气冲冲地往后走,预备把对前车违规的不满尽数撒在后车上。日常的工作压力此刻全都转成了驾驶焦虑,额角突突直,心脏万奔腾,穆岛血压直线上升,就算是被甄鑫弦威利诱,他也没有如此冲动过――
甄友乾懒得解释,甄鑫弦点点,不气死他不算完:“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事实证明开车分心不可取,一辆黄色的士从右侧强行超车,车尾堪堪蹭着后视镜挤进中,穆岛瞬间紧张地猛踩了脚刹车,男人扒着两边枕,差点没从后面翻到前。
他盯着车主,看他用手遮着烈阳,一脸抱歉地朝自己走来:“不好意思啊穆哥,我刚走神了,我全责。”
“不冷,”他蹭了下鼻尖,“风了,鼻子。”
控制面板上按钮众多,他不熟悉这辆车,第一眼没瞅见正确开关,越急越找不到,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穆岛用余光瞥向他,朝人扬扬手:“我来吧,乾哥,你坐好。”
“吓老子一――!”
穆岛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好。”
“羡慕啊?”男人抿着,打哈哈,“那送给你?”
甄友乾闻言笑了笑,重点又歪了:“你不也是‘资本家’?”
“你他妈――”
甄鑫弦的温柔仅限于穆岛,对着旁人向来冷漠又疏离,前两天嘴角被打出来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他瞥了眼对方脸上的口红印,略带讥讽:“这么快就换人了?怎么,小情儿把你甩了吗?”
“老子的事用不着你心!”
“够呛,瘦死的骆驼比大,没了甄友傅还有李研齐,用不着共情资本。”穆岛回,“单从‘巴结’来看,三叔他们才是狗急墙,方舟还不至于落魄到把脸扔在地上让别人随便踩。”
穆岛差点一脚油门撞上前面车屁:“这玩笑不能随便开,那是你十年的心血。”
他沉着脸看向那台惹眼的银色保时捷,第一注意力被车牌号所引――安A・1225M。穆岛本来憋足了一口气,现在却像被针扎的气球一样,全撒了。
“……”
“
“别这么骂,乾哥,那也是你……”
“吵够了吗?”穆岛摇下车窗,皱眉喊,“吵够了就赶紧挪车!”
外面俩人互相看不顺眼,出事之前还能笑着坐一起谈天说地,出事之后见面就掐,一个没长辈的样儿,一个没当家的样儿。甄友乾垮着个脸摔上车门,嘀嘀咕咕骂了句“有病”,穆岛一个脑袋赛两个大,好声劝:“只当他有病,不用跟他计较。”
“我?”穆岛浅浅打了个嚏,“我哪有什么资本啊,乾哥,你一个人可占着皓鑫37%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