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得过他。不过他侍奉官家数年，恩情自然也非比寻常，不全是容貌之功。才人也很美貌，但在中，有些事不是只靠容貌的……”

        说着，声音就低了下来。

        私下议论淑惠君到底不好，他们二人无非是见绿鬓似乎怀大志，也便盼望他能够心明眼亮，于是倾己所知而已。

        绿鬓也不追问，仍然如闲话一般，笑：“淑惠君尚无生育，不过我听说陛下已经有二女三子，不知他们又是何人所出？”

        桂香：“大皇女是潜邸时就伺候的李昭容所出，不过他在官家登基前就失了。而且……大皇女子羸弱，因此他只封了四品的昭容，如今大皇女也有七岁了，但愿以后子越来越健壮吧。二皇女生父原先是紫微伺候的御前男官，姓段，一朝承有幸生育，又因为是官家第二个女儿，那时候李昭容的大皇女……情形不好，太后便主让他盖过了李昭容，封为从三品昭仪。正因如此，二人一向水火不容。大皇子二皇子都是中嫡出，当年……皇后也是很受的，才接连产子，只是运气不好，没得个皇女，后来又总是多病，虽然帝后恩爱，但终究……淑惠君就是这个时候起来的。三皇子尚在襁褓之中，生父是太后在淑惠君晋封惠君的时候送给官家的赵贵人。其实他也受过一段日子，才生了三皇子。”

        荷香也跟着数了一遍，见绿鬓斜坐在榻上，倚着隐若有所思，忍不住打趣：“将来，若是我们才人能得几个皇女，那就好了！”

        绿鬓虽然少年老成些，对前路也看得通透，有所期盼，但到底是子，闻言便脸上作烧，也不搭话，拾起桂香绣好的一个香扔过去：“胡言乱语！”

        见他害羞，荷香跟桂香更是一顿打趣，渐渐笑够了，桂香才：“能有幸孕育皇嗣的人，其实运气都很好，不过中，爱与生育，未必有关系。譬如淑惠君，又譬如叶芳仪。才人若是能够爱与女嗣兼得，那就是最好了！”

        绿鬓闻言，虽仍然害羞不肯答话，心中也不由多了几分憧憬。以他的才貌，得一时恐怕不难，这种淑惠君也没有的福气，或许他就会有呢？这也未可知啊。窗外的春光这样好，他的人生还这样长，中生活鲜丽如锦帛，在他眼前徐徐地展开了。

        绿鬓春日里在后苑倚窗与人闲话，闲话提及的人却正在太后中说话。

        向太后虽然理后事宜，但除了对侍御们不假辞色，多加挑剔之外，其实也很公正，因此新人进，皇后再度病倒，照璟也就仍然将后委任给他。太后还不至于将新人看在眼里，只新入的向才人是太后嫡亲侄子，因此虽然只是区区七品才人，但待遇却是超群，更时常陪太后说话，侍奉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