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蘑菇炒肉片，一碗番茄夜开花加了肉沫，又一碗佛墙，新烧的白米饭。真珠饿了，没客套，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饭。福娘留下来陪她，加了副碗筷。丫们自己下去了。

        真珠叫福娘别客气，爱吃什麽就吃，别饿着。福娘笑夸她这饭菜真香，又问她口味是否特别爱吃肉。真珠则问她是否真是女人、来这里干什麽。

        福娘有些惊讶，张了张嘴。

        “我想我刚才听到的动静可能是你。你可能也不是误打误撞进来的。你要什麽，好好跟我说，我或许帮你，你若骗我，我未必受你骗，把你交给大人，你大概要吃亏。”真珠一本正经。

        福娘眼里的惊愕慢慢被笑意漫过，伸一只手，去碰真珠的脸。

        真珠微皱眉，让她碰，想着这是否与她来意有关。

        福娘抚摸真珠的脸颊，温香玉。“比师傅说的还好。”她。

        “师傅？”真珠是好奇的。

        而福娘的抚让她有种奇怪的感觉，不知怎麽说，像涓，到心尖，打着旋，还往下边去。

        “嗯，我师傅以前跟你娘认识。你娘小名菱角对吧？我师傅叫曾漫游。你看我这眼睛，是不是跟他长得有点儿像？你不知？你娘没告诉过你？”

        “没有。”真珠有点无措，“你来找我娘的？我带你去？”

        “甭啦！你娘跟我师傅後来闹翻了，如果听见，怕要发大火。再说我师傅已经死了，他也不知有你这麽个人，就我经过这里，想来看看。没想到你耳目这麽灵，想逗逗你，被你逗了。”福娘问，“你也练过？”

        真珠就说是自己父亲教的。

        “我才不信。”福娘俏，“你敢不敢伸手给我，我给你把把脉。你要是没有高人打通过奇脉，我输个大东给你。”

        真珠便把手腕给她，又问：“什麽大东？”

        福娘手搭在她玉腕上，就想着摸她衣裳下面圆圆结实的屁，然而不知怎麽的，就不太敢造次，全无当初曾漫游对菱角的斩截手段。

        试着真珠的脉息，哪有什麽高人奇脉？原不过是福娘哄真珠伸手过来的，听真珠问，她一笑，忽然手飞快的往上，饶是真珠赶紧封挡，还是被在腋下腰间抓了几把，给挠得笑了。福娘趁她笑，就猫腰躲到一边，摇着手：“我输了，又没什麽东可以给你，我只好逃了。”

        “哎你别。”真珠又有点可惜，“我又不真的你出东。我也不缺什麽。”

        “是啊。”福娘见真珠入彀，笑得桃花眼角弯弯，“你富贵千金，我江湖民，我有什麽可以给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