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堂弟牧临川,自立为帝。九月,牧行简登基,定都上京,改国号为启,年号建武。
也正在建武元年这一年,废帝牧临川联合关中焦涿,并州的孙循,bi1近冀州,于建武元年二月,攻破了冀州信都,杀冀州刺史尹黟。
建武二年,前朝废帝牧临川又接连攻克冀州诸郡县,其下亲兵“黑甲佛图”骁勇善战,铁骑所过之chu1,望风而投者数不胜数。
建武三年三月,牧临川转dao兖州,攻鄄城、濮阳廪丘,杀兖州刺史赵振。
五月,接连攻克汲郡、怀县、宛县、襄城,又南下攻南顿、新蔡,与汝南袁氏皆为盟友,建武五年二月,一举攻占了许昌。
值得一提的是,在汝南牧临川他遇到了个意想不到的故人,汝南袁氏女――袁令宜。
荆州军踏破王城之后,袁令宜与方虎tou去而复返,却没有找到陆拂拂。两人盘桓了月余,无奈之下,袁令宜只好带着方虎tou一dao儿折返了汝南,到如今已有三年。
汝南的袁斌只她一个长女,素日里关怀有加,疼爱备至,偏偏这三年里她前面几个兄长,又是战死又是病死的,如今,偌大的汝南袁氏除却一个嫡幼子,竟然就只剩下这一介女郎辅佐老父左右,总理这偌大的家务军务。
屏退了众人,牧临川垂着眼,与其相对而坐。
哪怕对面这个坐着的是他从前名义上的老婆,也是那么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牧临川微微蹙眉,隐约记得,这好像是陆拂拂她朋友,也是他后gong里的女人?
这三年时间里,袁令宜非但没嫁人,反倒和方虎tou整日混在一起,将整个汝南袁军打理得井井有条。
女郎一袭襦裙,勾勒出窈窕的shen姿,眉眼温run不失坚韧之色,纳tou便拜,乌发垂落在腰tun。
此时,年关刚过,庭中一池的残荷,西风chui动高树,梧桐影冷。
之前没多少印象,如今看女郎不卑不亢,进退有度的态度,牧临川倒是多看了她一眼。
方虎tou这三年也沉稳了不少,女孩儿黑了不少,糙了些许,也锋锐了不少,两dao视线she1过来就像两把明晃晃的刀子。
据说她这三年一直跟着袁家军cao2练,有时也披坚执锐,亲自领兵作战,冲锋陷阵。
两人一动一静,一个在大后方布局,一个一丝不苟地履行对方的智谋,pei合无间,在汝南也渐渐闯出了名声。
毕竟此时非同于后世,礼教对女子的束缚还没到那般丧心病狂的地步。实际上,若当权者乐意,哪怕是个五岁稚童也能领军衔军职,更遑论方虎tou她骑术了得,足够称得上一员悍将、勇将。
方虎tou行了一礼,便手攥成拳,垂于shen侧,两只瞳仁黑dangdang的。
“听闻阿陆和陛下一dao儿离开了上京,如今,怎么不见阿陆的踪影?”
陆拂拂的朋友,牧临川懒得瞒她俩,也懒得多说些什么,目光望向廊外的枯荷,牧临川他紧皱的眉tou稍稍舒展了些。
gungun黑袍之中,探出一只苍白伶仃的手腕,五指摩挲着面前的茶杯。
语气孤冷,恍若幽魂飘dang。
面无表情地将原委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却也是难得耐心。
袁令宜沉默了一瞬,心里倒是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阿陆聪明,她相信就算她一个人在外,也能保护好自己。
想到这儿,便也歇了叙旧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