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只有花篮……广陵王举起花篮,接下这一剑,后退几步。
“啾啾!啾啾!啾别啾――”绣球明显更激动了,姑且算作附和吧。
刺杀广陵世子?她回想当年受封典礼上的事,却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场刺杀。她面色凝重起来,小心翼翼地向二人的方向微微挪动。
花篮中忽然传来急促的啁啾,广陵王低看一眼转醒的绣球,无奈:“我知你醒了,别激动别激动……”
面前有好几只绣云鸢,切切察察地叫嚷着。
“……嘘。那个女孩,你在那什么?”妇人忽然神色一变,转看向她的方向,“你是在偷听我们说话吗?”
有了翅膀之后想要飞倒不是那么困难的事,她稍微适应了一会,就能够勉强飞行了。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
绣球跃起,将来人撞得斜飞出去,晕死在花丛之中。
花篮里的绣球同时暴起,扑腾几下将广陵王撞飞出去。
“……为什么这么激动呀?”可是她实在是听不懂,只能对着绣球梳理思绪,“大抵是匣子中的特殊术法,能够让我进入不同人的内。”
“中的人,有传递消息回来吗?”密探问。
“听说这次广陵世子进京受封广陵王的典礼,仙人也来观礼了!”
左边那只说,下啾啾。右边那只说,整薯条啾啾。
先不薯条是什么,广陵王低一看,原来自己也变成绣云鸢了……她惊喜地贴了贴旁边格外硕大的绣球,激动:“啾!这次跃迁成绣云鸢了啾!绣球,你听得懂我的话啾?”
看样子这回是卖花女呀……
看来好像还是听不懂。
眼看着其他绣云鸢都准备腾空了,她弱弱地振翅,不太敢飞。
广陵王白它一眼,:“急什么啾?你也胖到不会飞啾。”
可是密探的剑已经扎入了她的,血如注。
被发现了!
“少主说了,可以闹个大的。这座城只是徒有其表,轻轻一推……就碎了。”
焦急的小鸟扑到她面前,翅膀扇动得很急切,口中念念有词。
她落地的瞬间,火药炸开,清甜的花香被辛辣的硝烟味彻底掩住,花田内火光冲天。
密探出剑刃,紧盯着她,再次猛扑过来,这一次她再无抵抗的工。
默不作声地听花农们闲谈。
“真是神迹……是仙人显灵了……”
“啾……?啾啾啾!”
另一名黑衣密探见状,刀发难,利刃出鞘,直直向着她的方向刺来。
妇人当机立断,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向着她的方向直直砸了过来――是火药。
“啾啾久啾啾!啾啾!”
问题就是,她似乎能听懂绣云鸢说话了?!
四周依旧是四起的火光,花海内的所有草木,都在烈焰下燃成灰烬。
她站在原地整理线索,还在思索,忽然注意到不远的一对人影。
可是绣球只是朝她歪了歪,发出一声困惑的“啾”。
那是一个着乌色夜行服的密探与一名花农。她想起在上里遇到的刺客,面色沉下来,悄悄留意他们的对话。
“刚刚收到,我们刺杀广陵世子的计划,怕是要有变动了。典礼现场有隐鸢阁的人守护,我们很难靠近,除非用些别的手段。”妇人答。
广陵王再次睁眼,动了动胳膊,却意外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啾不啾!啾啾不啾啾!”绣球急的快能说人话了。
广陵王?这个地方的广陵王不是她吗?又或是过去的她?只是她如今暂留于她人的躯,不知有何深意。
照这样说,这简直是绣衣楼的神。跃迁进入不同人的神智里,她就可以借助他们的份,查到许多平时查不到的情报。
绣球似有所感,又歪着,促地“啾”了几声。
“姐姐,趁着花全开了,我们多采些花去卖吧!来观礼的人好多,买花的人肯定也多!”只到她前的男孩拽拽她的衣角,晃了晃手中的花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