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在此刻的厉害。
所以,虽然他没有亲眼看着洛弯儿放火,但他绝对不信洛弯儿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洛弯儿抬手抚上自己心脏,心烦意乱。
“凌庄主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怀疑是杨玉给萧夫人下的毒,如果我跟你说,毒,的确是杨玉的,但这下毒之人另有其人。”沈觅故意抑扬顿挫地说着,吊着洛弯儿的心七上八下。
洛弯儿轻笑一声,打断沈觅继续说下去:“所以说,你们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凭你一句你曾经在那附近看到我,就说我是纵火的凶手,是不是太过儿戏了?”
沈觅的语气越来越狠厉,一声声都充满对洛弯儿的恨意:“我好奇你们为何出现在那里,所以有意靠近你们看看能不能听到一点内容,我发现你自从落榻云来客栈,一直在看东边,我顺着你的视线方向看到了黑暗里的点点火光,等我意识到那个方向正是我家,等我赶到那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老安上前迈了一步,被凌惊玹挥手拦了回去。
沈觅没有搭理洛弯儿的说词:“不知凌庄主是否还记得一个人,杨玉。”
洛弯儿时不时偷瞄着凌惊玹,她很清楚一件事,但凡牵扯到萧灵灵,凌惊玹必定会加倍上心,今天她洛弯儿似乎是真的遇上劫数了。
若再次说:“我不是。”
沈觅淋自己冲进火海,最终只救下被死死护在沈月诗怀里的沈言,他抱着已经有些被烧伤的沈言逃离火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自己的家人就这么烟消云散。
沈觅没有直接回答:“杨玉这个人,没什么其他病,就是爱喝酒,酒量一般,酒品更一般,他喝醉了酒就什么都往外说。我知他跟凌庄主的父亲有恩怨,凌庄主不会信杨玉说的话,但我现在说的都是我意外得到的消息,是杨玉醉酒后说的话,凌庄主信与不信,且自己判断,我不强求。
洛弯儿冷着张脸,听着沈觅说着这一切。
凌惊玹眼神锐利,直直盯着沈觅:“你知是谁下的毒?”
沈觅继续说:“当时我只是好奇,洛夫人为何深夜出现在距离山庄这么远的地方,这个时间点这个地点,边又只跟着一个随从,这一切都让我好奇,只是当时我并未想太多,现在回忆起来,如果当时我没有因为近家情怯在云来客栈浪费那些时间,或许我就能救下其他所有人。”
一出口,便是掷地有声的发问:“戊戌年五月二十八日,洛夫人出现在梧家村附近,我记得那晚月明星稀,我暂时落脚在云来客栈,借着月光和门前的灯笼,恰好能看清夫人的面庞,当时夫人边还跟着一位颇有些眼熟的随从,如果我没记错,他应该是山庄那时候的前院守卫。”
沈觅收拾了一下心情,现在他要开始理凌家的事,开始向洛弯儿发难。
火势那么大,洛弯儿留守在这的那个随从不敢靠太近,一是怕火势不小心烧到他自己,二是怕万一有人注意到这边失火过来救火,会被他们看到自己,所以他待在一个偏远的无人角落,没有注意到在黑暗中独自前来的沈觅。
凌惊玹没有回答,眼睛已经出卖他内心的想法: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次沈觅终于明白张华若话里的深意,眼底深的狂热逐渐消退,最终化为嘴边一声轻轻的呢喃,沈觅退开几步,说了声抱歉,回到沈言边,将一直跪在地上的沈言拉起来,解去沈言手上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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