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还是第一次受到别人的肯定，忍不住笑了笑，酒窝温婉，很是好看。

        “他待人冷漠，你热情善良；他长得丑，你长得……很漂亮，他那样的长相生不出你这样的骨血。”宋天赐分析，叶子红着脸把手从他手中抽出，孟宴臣拉住她的手，把钱放到她手上，想要她收下。

        叶子摇，“就是收了，我也留不住，还是你留着用吧。”

        叶子瞪大眼睛，“他是我继父，你怎么知？”

        “肯定有原因，告诉我。”宋天赐目光灼灼，接着追问。

        “为什么？”宋天赐问。

        看见孟宴臣的反应，叶子心里忍不住欢喜起来，声音都变得温柔许多，“好，你可以不回答。”

        宋天赐很是锐，从叶子的话中听出点意思，“昨天救我的先生不是你的生父吧。”

        孟宴臣微微一愣，想起记忆里那个不懂事的妹妹反驳父母时说过的话，“我是人不是东西，我有自己主见，我选择的，只要我有勇气承担后果，你们应该支持我。”

        她壮着胆子进去，里面尘土很多，她咳嗽着进了去，空无一人，但空空的佛座前案板上很是干净，看起来是他过了，叶子把油纸包的包子放在案板上，就要离开。

        “可耻。”宋天赐眉目凛然，叶子收回手，声音浅淡，“我继父对我家恩重如山，我不愿意顺从他的法是不是不对？”

“也许那是他仇人的名字，他恨之入骨才会记忆深刻。”孟宴臣转过来微微蹙眉看着叶子。

        孟宴臣被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次日一早，叶子从家里拿了两个包子，想给宋天赐送过去，来了鬼屋，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应答。

        “你是人不是东西，应该有自己的主见，只有活不下去的人才会卖儿鬻女，不顾女儿的意愿只为攀权附贵，这样的人有什么好顺从的。”

        ……

        “我继父想要我去给大人家妾，不许我攒钱，怕有一日我跑了。”叶子平日里只帮母亲活，不同同龄人交际，连个说话的姐妹都没有，今日说出来，心里舒畅多了。

        “当了。”宋天赐走到叶子面前，叶子呐呐：“那你怎么回家？”

        叶子看着那三吊钱，大吃一惊，“你的衣服这么值钱吗？”

        叶子点，将灯到他手心，他睁眼看着叶子，“不必了。”

        “我怕你没饭吃，给你送两个包子。”叶子，突然发现宋天赐的衣服换了，昨天那一浅蓝质地极好的长衫不见了，变成了布短打，吃惊：“你的衣服呢？”

        “我定的是活当，告诉掌柜的，早晚我会赎回来，他们会暂时保。”孟宴臣从怀里掏出了三吊钱，“我现在一无所有，很需要钱。”

        “我的住离的近，你用吧。”说完，也不等孟宴臣说话，转离开了。

        心里的酸涩带动了疼，他着额，闭目：“今晚就说到这里吧，我累了，要先回去了。”

        “据说是杭州丝绸，造价不便宜，但这个小镇收东西的极限也就是这样了。”宋天赐淡淡一笑，从中取出一吊钱，拿起叶子的手，放到了她手上，“这吊钱先给你，等我以后挣了钱，会再报答你的。”

        那吊钱沉甸甸的，叶子赶紧推拒：“不要，我不能收。你现在还需要住需要吃饭，我暂时还饿不死，你拿着用吧。”

        叶子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一双明眸紧紧盯着孟宴臣：“所以你有一个恨之入骨的姓宋的仇人，是吗？”

        叶子抬起，看着宋天赐的目光，不知为什么，她和他认识不过两日，心里却很信任他，或许是因为他是她救下来的，或许是因为她给他起了名字。

        叶子迟疑了一下，摇了摇，“没事。”

        正撞上回来的宋天赐，“叶姑娘，你来了。”

        孟宴臣看着她的背影，风梨花落，看着皎洁月辉下的梨树，仿佛和某些记忆重合在一起，他疼到难以自抑，呻着倒在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