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的石桌上。

        孟宴臣最后的记忆就是叶子快步向自己跑了过来，嘴上呼喊着，眉眼间俱是焦急，仿若旧时模样，可他何曾见过她旧时模样？

        孟宴臣清醒来过后，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间里，一睁开眼就看见叶子和忆君都守在他床边看着他，他微微一笑，朝着忆君伸出手，忆君抽咽着走到他边，握住了他的手。

        张妈这时候端着一盆温水进了屋，“大少爷，你以后可不能多喝酒了，瞧你把小小姐吓的。”

        孟宴臣了忆君的手，安：“真对不住，别哭了，我的小祖宗。”又问张妈，“什么时辰了？”

        张妈想了想，“大概巳时，十点左右了吧。”

        “十点十七分。”叶子在一旁，孟宴臣看向她，她手中拿着他送的怀表，看向他，“你要看看吗？”

        “拿过来吧。”孟宴臣声音有些沙哑，叶子俯过来，将怀表在他面前打开，他没有看表盘，而是将视线落在她白瓷一样的脸上，“对不住，昨天晚上吓着你了吧。”

        “没事。”她面上淡定，声音带着点哑。

        “昨天晚上可把我们吓坏了，又是叫医生又是请大夫，多亏了叶姑娘帮我，给你灌了汤药，昨天叶姑娘守了你大半宿，就在厢房睡的。”

        “多谢叶姑娘。”孟宴臣浅笑，“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张妈就好。”又对忆君说，“你也回去吧，爸爸没事的。”

        忆君点了点，牵住叶子的手，两个人离开了。

        “叶姑娘真是个好姑娘啊。”张妈洗净了帕子，上前来给孟宴臣脸，孟宴臣闭着眼任她，完了，孟宴臣开口，“张妈，我在崇山养病那几年你见过我吗？”

        张妈没细想直接答：“哪能哪，除了老爷夫人，就是他们钦点的几个人了，多了人见少爷，也怕冲撞。”说完，又嘱咐孟宴臣：“大少爷，你可少喝点酒吧，昨天真是把我们吓坏了。”

        孟宴臣没有睁眼，：“知了。”想到了什么，睁开眼看着张妈，“听说你和徐家走得很近？”

        张妈手上动作一顿，回心虚：“他屋里没人，我就帮他洗洗衣服规整规整。”这话避轻就重的，府里几个家事的衣服都有丫鬟洗，就连张妈自己的衣服都有人洗，哪就需要张妈动手。

        “他从北平回来，送了你一串珊瑚手串？”孟宴臣。

        “大少爷，你怎么知的？”张妈愣了一下，下意识把手腕上的珊瑚手串藏起来。

        孟宴臣斟酌了一下，“徐家多年不婚，必有他的理由。”

        张妈接着洗手帕，两个胳膊一动一动地像是个机械，“我知。大少爷不用敲打我，徐家是读书人，我是个干活的，人家未必看得上我，我也没多大的妄想，就是给他洗洗衣服送送饭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