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点说,当灵魂尚存龃龉,肉便是最佳的掩护。只有他允许我插入时我才能完全确认,我爱他,他爱我,肉与肉坦诚相待,夫复何求。
回到餐桌前,早餐已经端上了桌,我发现唐奕川上了眼镜。
想想我上他的那一次,同是一宿,那绝对是温存有加,呵护备至,一切以他的需求为考虑,爽得他高|迭起云里雾里,一整夜都搂着我的肩膀说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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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我都请了多少假了,”他请假时,我自然也没工夫桌上的案卷,唐奕川冷眼看我,“难怪检强律弱,你们律师都这么无组织无纪律吗?”
然而我们之间隔着如沟似堑的十年时光,十年,三千多天,光听听都够吓人的。我们没去讨论这十年间彼此变化多少,也没试图梳理一下令我们分开十年的那桩案子那个人,反正用来取悦对方,再简单也再安全不过。
唐奕川眼镜度数极浅,我甚至怀疑他本就不近视,眼镜办案还是听从殷妲他爸的建议,有几分高长恭“每入阵即着面”的意思,反正主要是担心自己长得太帅,没法震慑对手。
我爱唐奕川不假,但我始终不确定他是否也如我一般爱着他。我其实清楚,能让唐奕川这样的人低说一声“重新来过”,已是善莫大焉,当初我们在一起时基本都是他,这回却是我在上居多,我想这也是源于他的亏欠与忍让。
早餐后我们各自出发。他一辆奥迪,我一辆保时捷Panamera,尽二分院与靖仁所顺路,我们也极少同进同出。
这点其实令我不太满意。
经过第一夜的鏖战之后,我与唐奕川以最快的速度同居了。|爱成了必修课,我们肉摩得十分频繁,唐奕川不太喜欢内|,所以一盒12只的安全套本撑不了几天。
我披了件睡袍起,瞥见床柜上的那盒杜斯,拿起看一眼,里又只剩独伶伶的一只了。
复合之后,我恨不能鸣锣响鼓,把这失而复得的感情昭告天下,但唐奕川谨慎得过分,拒绝在任何有外人的情况下与我表现亲密。甚至有一次,他坐我的保时捷出门,半路上突然脸色怪异、不容置疑地令我改,我在后视
唐奕川此刻在厨房里,他拿手的芝士华夫饼。一阵香气挠得我心,于是我叼着牙刷凑过去,吻他一口,将牙膏沫全沾在他的脸上。
心说你这话有本事跟我哥说去,还检强律弱,哪一回不是吊打得你们检察官满地找牙。我当然不敢在唐奕川面前提我哥的名字,意识到今天无论如何该是留不下他了,便转进卧室,也换上衬衣西装,准备早餐后就去所里看看。
我在厨房的水槽里接了点儿水,漱了漱口,洗一把脸,又自后将唐奕川抱进怀里。今天该是要进检察院,唐奕川已经换上了那白色长袖衬衣,系好了制式红色领带,半黑色围裙紧扎在腰间,越发衬得他蜂腰长,令我口涎直。
试问哪个刑事律师不想把检察官摁在下反复蹂躏呢?我伸手就掏他的鸟,唐奕川没多大反应,我自己反倒被撩得火熊熊,咬着他的耳朵说你要不今天请假吧。
唐奕川喝了口茶,抬看我一眼,淡淡说:“最近两高两发文打黑,手已经积压了不少案子。”
唐奕川不客气地揪过我的睡袍,了他的脸,说,等着。
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