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被他说中了,算是吧。
聚会地点在村里唯一一家大规模的饭店。
最后还是他说的那句,“跟熟人一起,不用那么端着。”算是打动了她。
咳嗽两声,然后摆摆手,“其实啊,衬衫和牛是一样的,本质上没什么分别。就像万里村的街,和城市的街,也没有任何不同。”
符青把烟掐灭,按住菜单,轻哼一声,拍了一下说这话的学生脑门一下,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哎哎哎,行了啊,再说话我走了。”
班上那几个学生,和她关系好的,方绅几个,合起伙儿来找她,说高考都考完了,要和她,黄翰,还有吴老师,一起聚一聚。
但符青听见他说的那些话,就跟在心里扎下了似的,种在心里,就算不去碰它,那里就总像是有一刺似的,难受,,然后隐隐发疼。
就有人找她了。
人群中不知谁忽然说了句,“我靠,你觉不觉得符老师今天,怪怪的。”
搞得符青现在,心里乱七八糟。
算是饭店吧,还是天的。学生说,村里有点规模的婚丧嫁娶都在这儿办的,还开玩笑,说以后要是村里出一个清华北大,也在这儿办。
都是新的。因为不是她的风格,要不是陈名起哄,说又不是她在的每个场合都是正式的,还是要买一件,符青还真就不会买。
说到底她还是不应该和陈名吵那架。
宿舍没人,符青也不需要避着。索就坐在风扇对面抽烟,陈名之前说她早晚抽烟抽死,那时候他比现在正常多了,现在也不知抽了什么疯,自从知邢风的事儿,就跟吃错药了似的。
电话那开玩笑说着,“符老师,你还真别说,经过我们一直讨论,说只要能把符老师请来,其他几个老师,都不是问题。”
而且陈名明明知,他只要说了,就能达到这样的效果。他太熟悉符青,还有她家里那些事儿了。所以才知符坚出轨这件事儿,接着扩大到出轨,对她影响有多大。
“所以大家,以后不在哪里,不怎样的地方,都不要忘记,自己从哪里来,要去哪里。无论最后大家会成为多么有本事的人,都要知,路上走的,车里坐的,
“到时候还要把符老师和黄老师请来喝酒。”吴老师笑着拍了拍两人的后背说。
“外一哪天有了呢?这东西可说不准。”
“以前我们,可都怕把你衬衫弄脏了,我爹说符老师的衬衫,能赶上我家一牛贵。”
符青看着自己上的T恤,忽然后悔了,想换下来。
符青笑了,和他碰杯。
“是啊,哪里怪呢?”方绅琢磨着,然后,忽然间恍然大悟,拍了下脑门,惊讶:“我靠,符老师,你今天没穿衬衫。”
偷偷改了志愿,后来被他赶出家门,一个暑假都在陈名家。
她动作一顿,不自觉了嘴,有点不好意思,轻咳两声,故作镇定:“知了,少贫,你们几个宿舍楼下等我,给黄翰打电话,让他下楼。”
黄翰举起酒杯,起。
还没等符青完全回过神儿来。
被符青踹了一脚。
谁知那忽然说,“您是最不好请的,也是我们最想感谢的。”
她从小到大就这么一个朋友。
“为啥先通知我?”符青问电话那,然后从柜子里拿出衬衫,刚想穿,眼睛忽然瞥见角落里那件T恤,想了想,最后却决定换了件。
运动鞋。
即便符青还是嘴,“我没有熟人。”
宽松卫。
黄翰在后面哧哧地笑,也不帮她。
“那可好。”符青笑了,“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