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塔可不似留里克那般深沉一些,她对这场战争充满恨意,很大程度上战争因奥斯塔拉公国,卡洛塔参与其中就是在做大复仇。
这些首领们带着随从们俨然形成一个群体,很多村庄因为居住得过于分散,谓之为「老死不相往来」也不为过。他们名义上都属于斯摩棱斯克社群这一大群体,如今被迫相聚是极为罕见的交流机会。
「不。我的意思是……活生生的人……用来……」
「他没动静了?莫非是死了?」留里克带着苛责问到看押的战士。
但事情远比卡洛塔自称的那般复杂。
她不太相信眼前的维亚季奇首领真如丈夫所谓的那般会老实臣服,这便故意说明一番自己的丰功伟绩。
赫多达急忙恭维道:「就是因为他,还得我们差点陷入战争。还好,尊贵的罗斯王针对我们维亚季奇人是仁慈的。」
不!这里有一位金发的女人,居然是一位女贵族、一位强大的军事首领。
看到驯鹿雪橇拖曳着去除了枝杈的木头从森林走出并杂乱无章得堆在一起。
今夜,那些浩浩荡荡抵达大祭坛的村庄首领们,被安排在以烈焰命名的斯维涅茨河两岸的开阔地。这在数以百计首领们看来仿佛是一种暗示――我们都会被罗斯人当做祭品烧掉。
留里克点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无辜者没必要再杀死。唯有一人!走吧,跟着我最后看看一切的罪魁祸首。」
奈何大家没有抗议的理由,既然来了,就只能奢望罗斯王认可大家的臣服。
一间简陋的木屋被打开,其中又有一简陋木笼,仿佛是一头熊般的存在被紧密看押着。
「大王,瓦季姆没死,只是太虚弱了。」看守使劲咽下唾沫,回禀道。
「你对他极为愤怒?」留里克对其表现并不过于意外。
「是的,的确是瓦季姆。」
他蓬头垢面得仿佛在扮演一块石头。
「他是瓦季姆吗?」留里克随便踢了一下蜷缩者,问道。
「虚弱?莫非真就是一头冬眠的熊?无所谓,反正这个人也快死了。哪怕成了一坨冻肉,也得做了血鹰。来!把木笼打开将他拎出来。」
经过这一遭,维亚季奇首领赫多达真正见识到了罗斯大军的实力。一切超出他对「军队」的理解,这里的战士装备精良、衣着统一,存在的女性人数极少,可其身体素质看起来也相似于瓦良格男性。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留里克又随口说道,眼角不禁瞥向赫多达。
「很好。记住这份仁慈,这对你们很重要。」说罢,留里克不像再对唯一的人牲废话,就令部下将之塞回木笼里。
「人牲?当然,我堆砌的尸山将被烧掉。」
于是,披着熊皮御寒的瓦季姆被剥下一些的伪装。一个战败者身上仅剩下一块遮羞布,蜷缩成一团置身于户外的雪地中。
赫多达不由再问:「那么,你们会做人牲吗?」
赫多达震惊了!虽然知道罗斯王要那此人做盛大的祭品,实在想不到之前傲慢猖狂的瓦季姆成了这幅鸟样。瓦季姆就在这里公开用自己的血祭祀斯拉夫诸神,那左手尚未愈合完毕的巨大伤口就是证明。
生怕自己的一些事被这战败的小子抖出来,只见赫多达愤然一步走,右脚脚背对着瓦季姆的下巴就踢了过去。这一击力道很大,瓦季姆当然不会被踢死,就是事后这小子一嘴的血,有牙齿被硬生生踢飞。
爆发战争后男女一起上阵杀敌不足为奇,奇得是女人也能做骑兵吗?
至此,留里克的侍卫急忙将赫多达控制起来,生怕此人提前将瓦季姆踢死。
「哦。」留里克就再踢几脚,略微躬下身厉声命令:「瓦季姆!睁开你的眼看看我!你好好看,现在维亚季奇人已经站在罗斯的立场。你是彻头彻尾的战败者!」
打算扮演石头的瓦季姆听到这个,双眼眯起一双缝,再发现留里克身边站着的老家伙居然是赫多达,顿时瞪大双眼。他想说些什么,奈何嘴巴被塞了布块还被绳子环绕头颅捆住,只能如挨了打的狗子般不断呜呜。
于是赫多达终于解开了一段谜团――过去年月袭击斯摩棱斯克村庄的军队,有大量的骑兵就是她的人――一位与留里克相似的年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