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被留里克派出的人手监视着,军队堂而皇之在此河畔驻扎,也安排了暗哨埋伏起来,避免这群人有任何的阴谋活动。
与此同时,昔日祭司们所拥有的最大房舍,这里成了留里克大宴群臣的现场。
由于此番远征带得驯鹿极多,宰杀一头烤了大家分食很合适。
一头鹿当然不够吃,就再从缴获本地人的牛羊里各拉出一头烤熟。
而从第聂伯河里凿冰钓上的河鲈,也成为宴会了不可多得的美餐。
赫多达可不是座上宾,倒也不会沦为看客。这位维亚季奇首领被安排在普通座次,他的存在令众人极为好奇与警惕,不过随着大家都喝高了,在酒精的刺激下,这份警惕也消散得差不多。
随着有人提及如何「款待」瓦季姆,借着酒劲大家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单纯做血鹰不合适。」
「对!再给他身上涂油,一把火烧掉。」
「那还不如直接给他涂油,我们就看着瓦季姆被活活烧成灰尽,可比血鹰还要刺激。」
「这样,岂不是复刻的那个丹麦伪王霍里克?他当时被做了熏肉,我看还是太便宜他了。」
「不然呢?要不用烧红的剑戳烂他的腚眼。」是梅德韦特提议这么干,因为太过于恶心遭遇大家的集体嘘声,接着又是哄堂大笑。
置身其中的赫多达有机会品尝燃烧的烈酒,他不得不捂着胡须、在罗斯王的威逼下喝掉这惊世骇俗的「火之水」,接着感觉整个肚子都在燃烧,可就最后结果而言出奇得好,仿佛自己得到了火神的力量。
赫多达晕得厉害,他意识到所谓的罗斯大军是五花八门族裔的混合,连里加湾的「挖琥珀的家伙」都在这里令他吃惊。这群人在讨论如何处置瓦季姆的问题上各抒己见,方案愈发得离奇与下流。甚至还有人声称可以提前将此人阉了再做其他酷刑,哪怕是眩晕中的赫多达也能意识到这里面的恐怖。
「你怎么看?轮到你了。」留里克命令道。随即就有人踢踢迷湖的赫多达。
「我?」
「你说说,如果是你,会如何处置瓦季姆?」
「我?」一双双湛蓝眼睛瞪着自己,尤其是那目光极为深邃的罗斯王留里克,这群浑身散发杀气的罗斯人在威胁么?「我想,斩首就够了,之后烧成灰尽。」
「很仁慈。」一时间鸦雀无声,留里克耸耸肩一说。
「可对付瓦季姆不能仁慈。你们维亚季奇人不该如此仁
慈。」说话者仍是梅德韦特,也是北方斯拉维涅人(尹尔门斯拉夫人)中的最高贵者。
「也许是吧。我……只想简单干脆处决他就够了。」
「干脆一些也好。不过我本人对瓦季姆全家有恨,我们北方的斯拉维涅人多数就是恨他。这种人在哪里都是祸害,斯摩棱斯克人被他折磨,好在罗斯军队来了,对于本地的斯摩棱斯克平凡人一切都会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