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衍?”甄鑫弦用手托着下巴,满不在乎地回,“也没什么,他欠我一个人情。”
“还行。”白邢湛专心盯着眼前的屏幕,权当那视线不存在,“职责所在,您别介意。”
劝是劝不住的,齐石冷着脸直接掏出了杀手锏:“穆哥不喜欢你抽烟。”
“看来你们已经查过了。”甄鑫弦整了整衣领,瞥了眼不远的白邢湛:“西舵最近忙的吧?”
甄鑫弦闻言睁开了眼,过了半晌突然嗤笑一声:“这种破事还要穆岛心,怪不得他那么累。”
“等着吧,应该快了。”
“不信的话,等穆哥回来你亲自问他。”甄鑫弦在了他的手上,“另外,就算了什么,我也没有必要向你解释。有这闲工夫质问我,不如抓紧时间找人!”
“帮我?”甄鑫弦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眉梢扬起,着那笑肉不笑的表情有戏谑之意,“君遥的事算他帮我,但这次,我用的可是你的名义。”
“呵呵,”甄友乾干笑一声,“什么天大的人情能让他这么帮你?”
不知当时自己这狗脑怎么想的,竟然能放任他们相四天的时间。
他看向桌对面,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毕竟丢的是皓鑫二当家,这笔账全记在我上不合适吧?”
时间一点一滴逝,每多一分钟,穆岛就多一分危险。如果对方是想以皓鑫的二当家要挟,谈一些条件,那他倒不至于有命之忧,但如果这次是仇家打击报复,后果就不堪设想。时针指向十二点钟,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近五个小时,他们仍没有等到任何消息,包括“绑匪”的“交易电话”。两座将要爆发的火山坐在桌子两端,一人埋抽着烟,一人正一动不动地闭目养神。茶水凉了就换换了又凉,齐石看到那一地的烟,心里知不该劝,但出于责任与义务,还是张了口:“甄哥,你先去休息吧,有情况了我再喊你。”
“你跟他什么交易了?”
甄友乾与他僵持片刻,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松了手:“人是在州城站丢的,问问你那‘盟友’,是不是他们家的人。”
“谁知呢?”甄友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撑着桌子紧紧盯向对面那人,目光如刀锋一般锐利,“四叔——我今天给你个面子,喊你一声四叔。老爷子一直都不让你接皓鑫的事,就是不想让你蹚浑水,现在你偏要蹚,老子懒得,但是咱们丑话说在前面,上了车就乖乖儿坐着,好好赏景就得了,别他妈成天动那方向盘
甄友乾动作微顿,紧抿着,终于是把烟盒收了回去。
甄友乾盯着他看来看去,看得对方有些不耐烦:“有话直说。”
“别说笑了,”甄鑫弦打断了他,眸中闪烁着冷冽的光,“我不可能拿穆哥的安全来开玩笑。”
甄友乾眯了眯眼,手在兜里使劲儿地搓着桃:“甄鑫弦,我怎么觉得穆岛失踪是你们串通好的呢?知行程,在州城下手,借此让祁星衍卖个人情给皓鑫,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啊……”
甄鑫弦响响亮亮地回了句“不介意”,而后缓缓踱至会议桌前,绕了半圈,竟然直接坐在了主位上,旁边的齐石和章世远动作一顿,对看两眼,见老大对此并无反应,只好重新埋忙自己的事。
“你他妈少在这儿阴阳怪气。”甄友乾心里烦得要死,懒得跟他计较,“祁星衍那边怎么说?查出什么了吗?”
他端起面前冷掉的茶水,手一扬直接泼在了地上:“再说了,你姓甄,我也姓甄,这么我能有什么好?”
“啧,”男人皱了下眉,“造反是不是?”
甄友乾没吭声,“啪”地又点起烟,齐石犹豫了一下,伸手给人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