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歪心思。”
甄鑫弦给自己重新倒了杯水,手里摩挲着茶杯的沿口,无所谓地扯了扯嘴角:“乾哥,疑心病不要太重,小心折寿。”
他慢慢站起来,突然将两手指伸进杯中,一圈一圈地搅着,的热茶将肤烧出一片红,但这人却像不知痛似的,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透着一如既往的淡然与冷漠。
四目相对,甄鑫弦用沾着水的指尖抵在桌面上,从左到右画了一长长的横线:“实话实说吧,我对你们的白毫银针没兴趣。”
他又将茶杯端端正正地摆在中央,猛地往前一推,撞破了那水渍:“我想要的,是备茶之人。”
“你妈的春秋大梦!”
甄友乾向来不喜欢跟人打哑谜,觉得费脑子,但这人的话他一下就听懂了,那暗示太过明显,已经是摆在明面上跟他抢人——皓鑫对待贵客,一向只上白毫银针,而这茶又是二当家的最爱,每年采购时必定要亲自督办,从不让旁人插手。
甄友乾自认俗人一个,无论是信阳尖还是西湖龙井,在他嘴里都一个味儿,实在是品不出什么门,不理解这玩意儿到底有啥好的,非要花大价钱采买。穆岛当时并没有过多解释,手里捻着一缕茶叶,笑了笑回:“‘纤尘不染鉴其心’,乾哥,茶这东西,有时候喝的不一定是味。”
“甄鑫弦,好好当你的小少爷,别他妈忘了自己的份!”甄友乾气得快疯了,恨不得冲过去掐死他,“你他妈想要什么人没有,非要打穆岛的主意!你玩得起感情,他可玩不起!”
“你有资格说我吗?”
甄鑫弦冷笑一声,想要骂他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却又一瞬间想起同吴彼的约定,话到嘴边生生是咽了回去。
一急促的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剑弩张,甄鑫弦接起电话默默地听着,时不时“嗯”一声作为回应,最后轻声撂下一句“谢谢”,挂断电话之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不是祁家动的手。”甄鑫弦了鼻梁骨,眼一阖一抬,是把愤怒与急躁全掩去。未知像是一利剑在里翻搅,从未验过的恐惧将心脏包围,却又得他不得不冷静下来思考对策,“带走穆哥的是一辆套牌车,过程我就不跟你们废话了,祁星衍能查到的最后一条线索,是那车在晚上九点上了G30国。”
“G30……京明高速?”齐石在脑中飞快地分析着,有些犹豫,“这车该不会是……往咱们这儿开的吧?”
“很有可能。”
“石,你把远哥和阎摩叫回来一趟。”甄友乾强行收起怒火,朝人摆了摆手,“就算是往安城开,确定不了最后是哪辆车,再怎么查也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