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也请你和你儿子,自此以后,都别再来烦我。”符青挂断电话。
但那天她还是打开了。因为里面夹着的一张照片掉落,符青想随手给它夹回去,谁知,下面一行红色字迹却格外清晰。
屋内遍布血腥味。
那些年代,结婚度蜜月拍照都是用相机,到时候就把里面照片冲洗出来,存在一个册子里面。她一直都没敢看。
符飞终于笑了,他抬起手,对着空中,缓缓比划着什么,然后小声呢喃,“一,二,三。”他眼眶泛青,状态几近癫狂,慢慢的,拿起手中的水果刀,一把刺向自己的小腹。
她颤抖的抬起手,死死捂着符飞腹的伤口。那里的血却像是止不住般,一直向外,一寸寸,染红符青的衬衫,向她的脚底。
她右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进肉。
符飞命大,没死,但犯罪已成为事实。他在重症监护室里面躺了几天,就被警察叫走了,之后被符坚送进了所里。
他抓了一把地上的粉,发狂似的往嘴里倒。
符青眼睛陡然睁大,在震惊中,符飞嘴角扯出诡异的笑,猛地后退几步,将她带到无人的包间,指着后,然后跪在地上,慢慢爬向她。
那瞬间,符青眼底忽然染上大片的红。眼前的画面,和数年前,舞台上的女人死去的画面重叠。
符青回了一趟符家。
陈名给符青打了好几个电话,被她拒接了。然后托朋友转告他,这段时期别发疯,他一公职人员这个时候联系她,肯定连带着陈家一起被查。
淌进地砖隙。
符青瞪大双眼,不可置信般抚上他的伤口,慌乱拿起手机,颤抖地拨打急救。
符青攥着电话,半天没松手,此刻,她觉得这个世界简直荒谬透,于是她反问着:“求?”
在反应过来的瞬间,符青猛地攥起他的手腕,将他带到门边,她死死扣着他的脖颈,双眼通红,嘴角几乎咬出血,“你疯了符飞,你知不知自己在什么?”
符青忽然觉得特没意思,这人。
而那人的温却在她怀中慢慢变冷,包厢内的时钟滴滴答答作响,符飞嘴角挂着微笑,他颤抖,死死盯着符青。
耳边忽然响起那句,“谁赢谁输,说不准的。”
警察来家里查符飞的时候,把符坚书房彻底翻了个遍。别墅里的人被放了假,这会儿家里没人收拾,符青索整理了一遍。
符飞闭上眼睛,倒在地上抽搐,四肢扭曲,双张开, 扯开领口,出大片被粘满的肤,痛苦地叫符青“姐姐”。
“对,求你,帮我把符飞接回家。”余晓的语气听起来,就像被到绝路。
怕看到季云芳,怕噩梦。
血顿时涌而出。
地上散落一地的白色粉末。
符青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落下来。
,是余晓打来的,她求自己帮帮她儿子。
对面的人见到符青,似乎清醒过来。
对方却缓缓举起手,目色涣散,他扯开衣袖,上面遍布针眼。
符坚有个相册,里面都是之前和季云芳一起拍的照片。
照着定位,符青到了酒吧。直接闯进包厢,在众目睽睽之下,揪着符飞的衣领,直接将他拖了出来,“你他妈有病是不是,别在这里发疯。”
就是符坚因此被调查,连带着成坚地产。
“你,怎么不爱我呢?”
他颤抖地,抬起手,嘴一张一合。
符青听见远救护车的鸣笛,看见车上下来的医生,警察封锁场地,余晓昏倒在急救病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