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符青心中那些猜测。
在此刻,全成了事实。
照片已经褪色,上面的人像早就不清楚,但模糊间,依旧辨认出大合照最中间站着那人。
是符坚。
最下面有一行红色字迹:二零一五年,芜安市利阳县万里村,成坚集团考察留念。
符青离开符家别墅的时候天正好下起了雨。十月份,已经入了秋,黄色树叶落了一地,世界都变成金黄色,人们行走在路上,在故事里不停演绎着不同场景的相遇和离别。
她看见邢风远远的,站在路对面,他仍然穿着那件发旧的水洗外套,看不清楚表情。
总之在等她。
那辆红色跑车就是这时候冲过来的,一路加速。
于是符青眼睁睁地看见对面的人倒地。
随之血淌遍地,大片的,如同山上连成片的枫叶,燃烧成了火,烧灼殆尽,留下女人蹲坐在地面上哭泣。
女人颤抖地抱起地面上的人,感受到他的指尖在动。
红色浸染了他白色的外套。
“邢风!”
仿佛真的了一场梦。
“那什么是真的?”
直到她听见耳边传来,“符青,冷静,你慢慢听我说。”
“邢风已经躺了两年了,符飞早已经在车祸事故中死掉了。你说的那些,都已经过去很久了。”
符青猛地睁开眼睛,她慌乱起,只看见赵迁右坐在她对面,手里拿着一张白纸。她抬手去抓,试图找到这个世界虚假的分,但只发现,她此刻所的环境真实的不能再真实。
她按住口强烈的躁动情绪,推开椅子,闭上眼睛,试图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原来是梦啊。
从什么时候起始,是在梦呢。是从邢风画素描,还是,不对,还要再早一点,从他们在办公室爱开始。
赵迁右按住她的手腕,告诉她放松,继而缓缓:“该从哪儿给你讲起呢?”
符青听见了一个故事,然后她的记忆才逐渐完整起来。
两年前,符飞自杀未遂,拘留后出来的第三天,开车撞了包括邢风在内的三人,当场二死一伤。伤的那个是邢风,但他从那次意外到现在,一直躺在病床上,到现在还没睁开眼。
符青从那时候起,就得了病。
她经常一个人呆在家里,坐在窗台角落里,看着对面的画板出神,醒来后烟散落一地。
符青房间里一直放着一张旧照片,是两年前在符家别墅找到的,就在邢风出事那天上午,她拿着照片去质问他,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不是想为死掉的母亲,报复曾经在万里村考察强过她的符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