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之后,高启强并没有主动向他解释,他也没问。何必问呢,反正问也问不到实话的。
高启强是为了躲安欣才临时来找的他,不仅拿他当填坑的铁锹使,还指望他这个铁锹能通灵成jing1,自己把这个大坑填得严丝合feng。
我呸,整个京海都找不出脸pi这么厚的婊子。
他心生恼怒,脸色也很难看。既气高启强,也气没出息的自己。他就应该跟安欣告一状,然后直接把这撒谎jing1扭送回安欣面前,扒了ku子,他们两个警察一个负责把人摁住,一个负责动手,结结实实抽他一顿屁gu板子,把他的大屁gu从白煮dan抽成茶叶dan。
他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帮着高启强圆了谎呢。
他越想脸越黑,油门也踩得用力,一肚子闷气没chu1发,前面的车稍微慢了一些他就猛摁喇叭,一路上不知dao被别的车主骂了多少次。
高启强自知理亏,也不大敢招惹他,蔫蔫地缩在座位上,望向车窗外看风景。在驶出市区之后,视野里的绿色逐渐增多,高启强看得出神,将车窗摇了下来,指着一亩亩绿油油的矮田问,“这些是种的什么?”
“花生啊,我们这的花生pi薄粒大,ting有名的,再往前就到我大伯家的花生地了,回tou等收花生的时候,我……”
他兴致bobo说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和老高冷战,赶紧闭上嘴,冷下脸,继续zuo出油盐不进的木tou模样。
可高启强是什么人,专叮有feng的dan的苍蝇,立ma抓住机会巴巴地凑了上来,在他冷峻的脸颊上啄了一口。
“怎么突然就生气了……”高启强倚在他肩tou蹭了蹭,翘起的发绺戳到了他的嘴chun。
“上次在李宏伟那,你明明还ting乐意顺手帮我打个掩护的啊。”
他直视前方,一言不发。
“哦,是因为上次你帮我骗的是李宏伟,这次是安欣吗?所以你是在替你自己生气,还是在替他生气啊?你对安警官,还真是有情有义。啧啧,李响,你什么都好,就是品味差,看人的眼光不好。”
这小婊子,真会倒打一耙,潘金莲还诬陷上西门庆和武大郎有一tui了。
李响都气笑了。“行了你,耍嘴pi子有意思吗,到底是谁爱安欣爱得要死要活啊,你高启强不是围着人家打转的痴情贤妻吗,一口一个欣哥,提着个饭盒颠颠地给人送菜送饭,就差没嘴对嘴喂了,我可是铭记于……哎呦!我cao2你松手!开车呢!”
突然伸手薅住他tou发的高启强,牙gen都咬紧了,圆眼睛直勾勾瞪着他,一副他再继续嘴贱就要和他同归于尽一起车毁人亡的样子。生死攸关,李响忙着掌住方向盘别让车tou乱歪,只能歪着脑袋连说了好几遍大哥我错了。
高启强这才松开了手,忿忿地说,“你别跟我提他,我早跟他一刀两断,割袍断义了。”
“割袍?泼袍吧。”
想到安欣昨天的惨状,李响心有余悸,顿时觉得被抓几下tou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单手整理了一下糟乱的发型,好奇地询问dao,“昨天安子zuo什么了,你非得要泼他?”
高启强瞥他一眼。“他没告诉你?”
“没啊。”
“那我也不告诉你。”
这小猪崽子赌气似的两蹄一蹬,努起的嘴巴好险没撇到车窗外面去。
“反正你记着,四个字形容我高启强,忠厚老实,你看我像是随随便便泼人酒的人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要不是他安欣欺人太甚,把我bi1得没办法了,我怎么可能壮着胆子zuo那么危险的事。”
“嗯,你说得都对。”李响敷衍地点点tou。“从来只有别人欺负你,没有你欺负别人,行了吧。”
高启强这才消停了,心满意足地往后一靠,把座椅调到最舒服的角度安然躺好。
这婊子的脸pi实在是厚,这么一通胡搅蛮缠,李响过了五分钟才想起来到底一开始谁是理亏的那个。他瞄一眼正玩贪吃蛇玩得来劲的高启强,不满地用力咳了一声。
在高启强看过来之后,他装模作样打了个呵欠,说,“老高,我有点累了,大概还要再开四五十分钟,你来开一会儿——”
在他的尾音落地之前,高启强眼疾手快地按灭了手机,扶着额tou,病殃殃地说,李响我好像感冒了,我好困好累,手都抬不起来,我要晕了。然后他就闭上了眼,兢兢业业扮演起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林妹妹。
这个角色,等到了他们的目的地,高启强就扮演不下去了。
毕竟这位高妹妹,还是缚得了鸡的。
李父惫懒,儿子不在家的时候,一天到晚几乎都在外面喝酒打牌,知dao今天儿子要回来,也没怎么上心,在电话里说你先把饭zuo好,我打完这局就回来。李响家的院子尘土飞扬的,刚一进门就把高启强呛得打了个打pen嚏。李响说要先打扫一下卫生,用扫帚指了指鸡舍的方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