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沈行睁开眼就看见尤桠的时候,觉得自己还在延续的梦里。
有点太假了吧。
他赶上寺庙里面供着的那观音菩萨了,许个愿就灵验了。
那下次再发烧,他直接许一下,闭上眼睛一躺,什么都有了。
沈行扑通一下起shen,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手背上插着的针连着挂起的吊瓶。
冷不丁一扯,上面的架子随着晃动,手上传来的痛意蔓延四肢,他皱眉,对面的人却被他那傻缺模样给逗乐了。
不guan出自什么理由,他当下觉得,尤桠这人还是笑起来更好看。
愣了一会儿,也算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李队叫你来的?”
感觉王孟没这个脑子,算来算去这事儿也就李队能干出来。
尤桠点tou,“嗯。”
沈行皱眉,心下不悦,“他让你来你就来,你是我什么人啊。”
李队又想通过他套尤桠的话,她不是不知dao,怎么会笨到这个程度,由着他们胡来。
“你发烧了。”尤桠这人太会所问非所答。
他扶额,温度已经褪去不少。这会儿出了不少的汗,脑子已经清楚了,他起shen攥着尤桠的衣袖,“走,别在这儿呆着。”
沈行推她,她却不动。
他抬tou,却冷不丁与她对视。
才意识到尤桠剪tou发了。之前长的都快到腰了,现在这么一剪,就在肩膀的位置,她穿的内里针织衫薄,隐隐约约lou出锁骨。
沈行猛地别过tou,攥着她手腕的手慢慢松开,却听见她忽然说:“冻到生病的不是我。”
事实胜于雄辩,他确实没理由反驳。
于是在一场又一场他与尤桠的辩论赛中,他总是输的一方。
沈行想用理智打败尤桠的感xing,又总是失败。
两人隔着空气对视,尤桠递给他一瓶电解质水。
他接过的时候上面还残存着她掌心的余温,沈行的指尖在瓶shenchu1摩ca,总觉得那chu1灼热地tang人,远远高出他的ti温。
“你剪tou发了。”沈行意识到自己说话带着鼻音。
她今天没化妆,倒和拍shen份证照片那时候的模样无二。
尤桠这人记仇,沈行才知dao。当她说出“你是我什么人,guan那么多”的时候,他一口电解质水差点没pen出来。
倒是沈行没在意,自顾自说:“队里现在在查尤译,他涉及产业非法,但缺少证据。他们要我联系你,帮我们一起找出尤译的违法证据。”
尤桠一点都没在意床上那病人的想法,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燃,低下tou,抿chun,说出的话却毫不客气,“一起?帮你们?那谁帮我。”
“我知dao你帮不了这忙,所以gen本没打算见你。如果下次他们再说我病了,你就别来了,行吗?”沈行的语气中带着商量,也诚恳。
她忽然笑了,tian了tian嘴chun,夹着烟,自嘲dao:“那要是你死了呢。”
沈行想都没想,“死了你也别来。”
“那我死了呢?”尤桠起shen,深深地望着他。
“你只要当你的大老板,我zuo我的小警察,就不会死。”他指尖颤抖,别过tou,“咱俩不该认识的。”
话说到这份儿上,尤桠不会不明白。
但当她推开门离开的时候,沈行的心还是抽痛了一下,他承认就只有短短一下。
却无意间瞥见她落在床边的烟,他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起shen,把那盒烟攥在手心,借着自己兜里的打火机点了火。
沈行看着那上面的牌子。
好嘛,中华也不是他一个小警察能抽得起的,味dao也是,怎么能这么呛呢。
于是护士进来的时候